李昭煙這些天陪兩個孩子的時間比之前少了,大部分時間都是翠月在一旁看著,兩個孩子自己在一起玩兒。
“霄兒這幾天辛苦了,娘親明天就不用出去了,到時候好好陪你和雲兒。”說到底雲霄也還小,每天早起要練武,雲懿向來醒的早,聽說為了陪雲懿,雲霄每日又比往常早起了些。
“沒事的,陪雲兒也不累,孩兒還可以看看書,雲兒乖巧的很呢。”
雲懿是個什麼樣子李昭煙當然是清楚的,自然也就知道雲霄這麼說隻是為了不然她心裏不舒服,於是李昭煙便更覺得雲霄懂事了。
次日午膳過後,來接李昭煙的公公按著往日的時辰到了燕王府。
“公公這次受累白跑一趟了,我家王妃昨日回府便發了熱,如今一直退不下去,太醫昨兒個來了還沒出府,勞公公回宮同皇上說說。”
蘇管家看時辰快到了就在門口候著,倒是正好遇上了宮中來人,便將蘇楚陌先前的說詞告訴這公公。
“可查出來是何病灶了,蘇管家總要說清楚些才好,不然雜家回去也不好交代不是?”公公見多了假意稱病的,可這燕王府他也得罪不起,隻由著燕王的話說就是了,左右追究不到他身上。
“這不,正因為不知道是什麼問題,所以王爺才氣急了,那太醫生怕出了問題,連煎藥的事都不敢假手於人,隻說先服一貼藥看了反應才好分辨。”
這麼一說,公公自然就知道回話的時候該怎麼說,也不多留,回身就坐上了馬車。
蘇管家追上去幾步,塞了一個鼓鼓囊囊的荷包在公公手裏,也不交代什麼話,看著馬車走遠就進了府。
“病了?好端端的怎就病了?”
皇帝已經備好了今日讓李昭煙抄的經書,看著比頭一回讓李昭煙抄的佛經還難懂些,哪知道去接李昭煙的人隻自己回來了。
“燕王府的管家是這樣說的,奴才進不去燕王府,未能分辨真假,請皇上恕罪。”這公公雖不如蘇公公在皇帝身邊時間久,可還是很會看皇帝臉色的,見皇帝臉色不妙,屈膝便跪了下來。
知道蘇楚陌的行事風格,皇帝即使心中氣惱也斷然不會將氣撒在奴才身上,“罷了,你何罪之有,下去吧。”
“蘇公公,你去許貴妃宮裏一趟,就說燕王妃病了,讓她去看看。”
許貴妃剛聽到蘇公公的話是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想著李昭煙好好的怎麼忽然就病了,隻轉念一想卻又明白了這是為了不讓李昭煙入宮而尋到借口。
既然自己能想到,那皇帝肯定不可能想不到,這樣的話,皇帝讓自己去燕王府的目的便十分明白了,無非是要自己去揭穿燕王妃生病的假象。
“皇上的意思本宮知曉了,換身衣裳就去,有勞蘇公公了。”
“這些個事情本就是奴才分內之事,娘娘折煞奴才了。”
許貴妃回眸看了碧雲一眼,碧雲適時將袖中的錢袋子遞到蘇公公手裏。
“蘇公公,本宮說的,是佛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