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煙垂眸看了看,招手將不遠處立著的蘇氏喚了過來。
皇後看著有些感興趣,見蘇氏看罷了,便問道:“如何?”
“娘娘,確實如王妃所說。”蘇氏臉色已經沒了方才的自信,卻仗著自己是皇後身邊的人,知道就算李昭煙查出來什麼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所以還是並不害怕。
“好,翠月,我再問你,你和雲兒昏過去之後再醒來是在何處?”李昭煙見皇後點頭,眸光在許貴妃身上稍作停留,又繼續問道。
翠月提到這事情還是有些害怕,停了好一會兒才道:“當時奴婢醒了便在此處,正要起身查看,這位蘇媽媽就拉著小郡主出來,非說在小郡主身上找出了皇後娘娘的頭飾,說奴婢與小郡主合謀偷皇後娘娘的東西。”
李昭煙點頭,複又問道:“那你身上這傷?”
“是這位蘇媽媽,她要奴婢承認罪行,可奴婢與小郡主分明什麼都沒有做,自然是沒什麼可承認的,蘇媽媽便動了手,當時奴婢渾身無力,便受了些傷,奴婢倒是沒什麼,可蘇媽媽非要小郡主眼睜睜看著奴婢被打,便嚇哭了小郡主。”
這便是在解釋為什麼李昭煙來時雲懿臉上有淚痕了。
“皇後娘娘,聽了這麼些,臣婦相信你心中已然有了決斷吧?”李昭煙轉身看向皇後。
皇後卻是不以為然,端詳著自己手指上一道幾不可見的傷口,那是方才走的匆忙,被桌子上的木刺劃得,隻滲了一絲紅便無事了。
幾個呼吸之後,皇後抬眼去看李昭煙,“一麵之詞,燕王妃認為可信?”
“為何不可?後花園雖偏,可也不會沒人守著,娘娘且差人去問,看他們見翠月與雲兒進去之後可有出來過?皇後娘娘宮中也不是誰都能進的,翠月衣裳便有宮女不同,怎會進來?”
諸多疑點一一指出,李昭煙絲毫不避讓的與皇後對視,“皇後娘娘,接下來就是後宮的事了,不歸臣婦這個外人來管,當然,如果您非要讓臣婦來查,臣婦也不介意親自還雲兒一個清白。”
說到這份上,除非皇後硬要把鍋往雲懿身上背,否則靠證據的話是指不到雲懿身上了。
蘇氏一聽就有些慌了,強裝鎮定道:“王妃娘娘,那小郡主確實是在皇後娘娘房裏出現了,這事您又怎麼說?”
李昭煙聞聲看向蘇氏,竟是笑了出來,“蘇氏,你方才可聽見翠月的話了?雲兒昏過去了,若有人在她醒來之前將她放在皇後娘娘屋裏,她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在陌生的地方,四下走動查看難道不是正常的?”
“那,那皇後娘娘的頭飾又怎麼說,還說不是小郡主拿的麼?”蘇氏還是不肯承認,努力找著借口。
“蘇氏,皇後娘娘的頭飾在妝匣裏吧?妝匣置於何處,你比本妃清楚,雲兒如何能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