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搖曳,屋裏漸漸歸於安寧,隻剩下兩道交纏著的呼吸聲,平淡又惹人豔羨。
次日一早,李昭煙洗漱過後在院裏散步,聽著隔壁院子有些吵鬧,雖然不太相信蘇管家會這麼早就收拾隔壁院子,她卻還是想去看看。
院子裏原本的花花草草都被挖了出來,連著跟完好無損的靠牆放著,四五個小廝正拿著鋤頭略顯生疏的鬆著土。
看這進展,想必天蒙蒙亮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忙活了,蘇楚陌可真是將李昭煙的心理把握的極準,看著這一幕,李昭煙眼睛澀澀的。
見李昭煙來了,原本在一旁監工的蘇管家走過來,“王妃,您都想種些什麼,老奴這就列個單子讓人去挖了來。”
李昭煙也就不再繼續看,帶著蘇管家回房去列了個單子。
“怎麼回事?”
蘇楚陌一到書房,一道黑影就跟了進來,“屬下做事的時候在附近遇著白公子了,您說過白公子的行蹤也要注意,屬下就讓手底下的人接手了手頭的事。”
白遠易?看他離開時那幹脆的樣子,蘇楚陌還以為他得有一段時間不想來京城才是,怎麼這就悄悄回來了,難不成有什麼難事?
“可知道他在何處落腳?”
“鬆月樓。”
這可是個招搖的地兒,若真有事的話應當不會去哪裏,隻是凡是都有個萬一,蘇楚陌還是自己走了一趟。
午膳時不見蘇楚陌,李昭煙隻道他是有事,也未曾多想,誰知再見到蘇楚陌時卻在他身上聞見了淡淡的脂粉氣,這讓李昭煙如何能不多想。
“王爺今日去何處了?”
李昭煙往日都不問這些,雖不知為何今日會問,蘇楚陌卻也沒想著瞞她,便道:“手底下辦事的人遇見遠易了,本王去瞧了瞧。”
聽到白遠易在京城時李昭煙激動了一下,卻不怎麼相信。
看見李昭煙的神情,蘇楚陌補充道:“遠易在鬆月樓住著。”
鬆月樓這名字李昭煙怎會沒聽過,當下就有些發愣,“師傅他,他住那裏?”
“怎麼,煙兒覺得本王在騙你?”
“不是,妾身怎會這樣想,隻是鬆月樓那地方……”
蘇楚陌笑了笑,到底替白遠易解釋了一句,“他有正事要辦,隻是那人不見生人,又格外惜命,府裏幾步就站一個人,進去有些麻煩,隻是那人有個紅顏知己在鬆月樓幫忙,與老板娘是親戚,所以那人隔三差五會去。”
李昭煙這才鬆了一口氣,她雖然一直覺得白遠易看著風-流,卻不信他是流連風月場的人,若是蘇楚陌不說,她八成是要誤會白遠易的。
“那王爺可否找人傳個信,讓師傅得空了過來一趟?”
“他自然會來的,還說要看看你這些天有沒有進步。”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知道雲懿身邊的婆子抱著雲懿過來。
那婆子十分憂心的樣子,“王爺王妃,小郡主做了噩夢,鬧著要讓您二位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