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了淩晨時分,李昭煙還在雲霄床前坐著,額頭上有些汗珠,卻顧不得去擦。
雲霄身上的幾個穴位被銀針紮住,看著有些駭人。
“王妃,霄王爺的情況不是已經穩定下來了嗎,先前已經說好了,要在這裏多留一段時間,等他恢複的好些了再走,怎麼現在忽然又改變了主意?”
李昭煙雙眼牢牢的注意著那幾根針,聽見阿五問話,分神回答了一句,“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確實可以照著原先的安排來,但是你既然已經讓人去查城門口的事情了,那應該就知道我們接下來會遇到什麼狀況,在這種情況下繼續留下來是一件很冒險的事。”
阿五沉默了下來,他知道這件事情以後還沒有來得及告訴李昭煙,沒想到李昭煙已經通過別的途徑知道了這件事。
“可之前就是行路時讓霄王爺體內的毒素蔓延的更快了,要是繼續趕路的話,霄王爺的身體能不能受得了?”
“這也正是我今天晚上連夜施針的目的,原先封住穴位對人體本身有些影響,一路上需要耗費的時間又有些長,所以才沒有這樣做,但現在距離桃花穀已經不是很遠了,屆時隻要白公子出事,這就對霄兒一點影響都沒有。”
說著,李昭煙抬手動了一枚針,使其紮的更深了些。
一夜過去,雲霄的臉色看起來確實比之前好了些,倒是李昭煙一夜未眠,又耗費了大量的心力,看起來有些憔悴。
“夫人,外麵有人送來了一封信,說是昨天和您有過一麵之緣的一位夫人送的。”
不必想就知道這信是誰送來的,昨天與李昭煙見麵,有說過話的夫人可不就隻有那一個。
本來以為信上說的話可能很簡潔,然而信封一入手,李昭煙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是錯的,這裏頭最起碼放了有四五張紙。
果然,裏麵一張紙上寫的是那位夫人給李昭煙的話,交代了一些城門口那邊的具體情況,讓李昭煙一個時辰以後再動身,到時候正好換班,換上去的人和她有些交情。
還有兩張紙看起來像是隨手塗鴉出來的,那位夫人也特意提了一句,說這是她兒子寫給雲懿的,剩下的一張紙是讓李昭煙到了城門口之後交給守在城門口的人的。
李昭煙自己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她絲毫沒有懷疑那位夫人的用意,而是聽從了對方的建議,等到換班之後才出城門。
事實也證明李昭煙並沒有看錯人,調開馬車簾子去檢查馬車裏麵的情況的那個人見了李昭煙取出來的書信之後,直接無視了躺在馬車上的雲霄,讓人將隻開了一條縫的城門又打開了些。
雖然李昭煙將幾個大穴都封了起來,可路途顛簸,要說真的對雲霄沒有一點影響的話,那是不可能的,隻不過毒素蔓延的速度已經比之前慢了太多,不能再奢求更多的了。
邊疆,蘇楚陌和夏侯素日漸親密,使得夏侯淵對蘇楚陌不再像以前那樣嚴防死守,當夏侯素提出自己想和蘇楚陌一起去東臨走走時,夏侯淵很快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