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定了來找自己打聽消息的這夥兒人是住在城西邊的有錢人,那人說起話來熱切了不少,看阿七要離開,又往前湊了兩步。
能問的都已經問清楚了,阿七當然不可能和他糾纏太長時間,逼著自己露出了一抹笑,“這位大哥以後有空可以來府上做客,您隻管一路往最西邊兒走,最裏頭的那座就是我住的地兒。”
那人連忙點頭,心中打定主意等自己辦完事情回來之後一定要先到城西邊兒去走一趟,能和那邊的人搭上關係太不容易了,他們平頭百姓往常出門走路都要繞著那邊的。
回了蘇楚陌身後,阿七將問出來的話說給他們,罕見的問了一句和蘇楚陌吩咐的事情無關的內容。
“主子,您為何要屬下在那人起疑的時候說您住最西邊的院子,如果他回來之後真的去了西邊的話不是就會發現問題?”
蘇楚陌還是麵無表情的樣子,正想賣個關子的時候卻看見李昭煙也眼巴巴的看著自己,解釋道:“那間院子是前些年置辦的,剛才也讓你說了,那院子裏一年有十個月都不住人,他想去的話,盡管讓他去就是了。”
“看剛才那個人的樣子,能夠在那片地買院子的人不多,王爺是何時置的產業?”
“七八年了,怎麼?煙兒在王府的賬目裏麵沒有找到這一處產業,懷疑本王騙你?”
李昭煙這樣一個坐不住的人怎麼可能仔細看過王府的賬目,前麵之所以會有那樣一問是因為覺得不可思議罷了,這麼多人還在周圍站著,說這些話李昭煙多少有些不好意思,隻是搖了搖頭,低聲道:“沒有,隻是覺得有些驚訝。”
“待閑下來了,本王講你進門之前的事情悉數說給你聽,這樣總行了吧?”蘇楚陌滿是寵溺的攬住李昭煙的肩頭,低下頭,“一定事無巨細,你想知道什麼都好。”
聽不出什麼問題的話,卻讓李昭煙整張臉紅透了,旁人不知道,李昭煙還能不知道麼?蘇楚陌每次這樣說話就是在想那種事情,現在這樣,多半又是想……
“先,先設法進去罷,旁的事情不急的,不是趕時間嗎?”
“這個簡單的很,剛才那人說了,現在守在城門口的人是從王城來的,本王有夏侯淵的令牌,哪裏進不去?”
若說守在這裏的是城中原本的士兵,那令牌拿出來還指不定有沒有用,可如果是王城來的人就不一樣了,他們就是再怎樣認不出別的東西,也不可能認不出來夏侯淵的,畢竟夏侯淵用的物件旁人大多不能用,那樣式王城當值的人都能認得出來,否則若是一個不留神衝撞了夏侯淵,那可就是殺頭的大罪。
“既然如此,那就先進去罷,天快黑了,到時候再進去找客棧什麼的都會很匆忙。”轉移話題沒成,眼看著蘇楚陌又要說什麼,李昭煙連忙將他推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