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趕緊先看看阿蓮,昨天晚上還好好的,今天一覺醒來就成了這個樣子……”
婦人已經急昏了頭,說起話來顛三倒四的,小姑娘長這麼大並不是沒有生過病,居然沒有一次像現在這麼嚴重,為人母的,擔心一些也是常態。
老大夫執起孫女兒的手想要診脈,一道已經結了薄薄的一層痂的傷口先映入眼簾。
“這道傷是什麼時候有的?在哪裏劃的?”想到了什麼,老大夫急忙看向自己的兒媳婦,眼中存了幾分希冀,盼著她說出來的答案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個。
然而婦人隨手就指向了醫館外麵的台階,“就是在那裏,阿蓮昨天晚上上台階的時候被絆了一下,手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劃到了。”
“老天爺啊,我這一輩子半點虧心事都沒有做過,積了一輩子的德,怎麼偏偏遇上這樣的事?”說罷,老大夫竟是直接坐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了半點之前無論什麼時候,隻要站著就盡量不彎腰的樣子。
忽然失態的老大夫讓醫館其餘人有些不知所措,靠近門口的兩個人看了看外麵的街道,有些想要離開。
斯斯文文的男人見狀隻好客客氣氣的把還在等著看著的病人都送了出去,到了門口還不忘道:“今日這事情幾位千萬莫要再說給旁人聽,父親知道了要生氣的。”
“是是是,你放心好了,錢大夫這麼好的一個人,傳他的話,我們自己心裏也會不踏實的。”
急著去找下一個醫館看病,幾人並沒有把這事情放在心上。
燕王府,李昭煙又將一本書看到了最後,有些無聊地隨手翻了翻手裏的書。
“現在還早著呢,你看誰家的人有了身孕這麼早就開始小心翼翼的限製著不許孕婦動,小叔也說了,總這樣待著的話對孩子也不好的。”
“別人家怎麼樣我怎麼能看得見?再說了,哪裏真的就不許你動了,每日午後不是會陪著你一起散步嗎?”
蘇楚陌寫好一封書信,將其放在一旁用鎮紙壓住,以防被風吹走。
“那才能走幾步路,這樣真的不好,我自己也是大夫,肯定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還有孩子開玩笑的,你就不能順著我一些嗎?”
終於放下了手裏的事情,蘇楚陌起身走到李昭煙身邊,將她手裏的書拿了出來,“你之前不是一直捧著這本書不鬆手嗎?這本醫術可是好不容易才讓人尋來的孤本,這才看了多長時間就不喜歡了?”
他問的認真,李昭煙卻更生氣了,現在說的哪裏是這本書的問題,分明是蘇楚陌想要限製住自己的自由,自己也是個正常的人,誰知道蘇楚陌哪根筋又搭錯了,之前明明還好好的,這幾天卻不管做什麼都一定要讓自己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