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事,肖慶當即便顧不上再說了,自己可是悄悄來的,還不到透露行蹤的時候,若是當真被人捅出來再連累了錢琮和蘇楚陌……
隻稍微往下想了想,肖慶便出了一身的汗,慌亂道:“是,是要去瞧瞧,那我們快走,晚了可就不得了了,王爺,我們,那我們這就先走了。”
“嗯,去罷。”
隨意擺了擺手,蘇楚陌也一並起身,蘇管家送錢琮與肖慶從偏門出府,蘇楚陌去了煙雲院。
李昭煙已經困得不行了,卻還是強撐著等著蘇楚陌回來,聽見門響就看了過去,進來的果真是蘇楚陌。
“事情說完了?”
原本蘇楚陌還刻意放輕了動作擔心吵醒李昭煙,見此回身關上門,“怎麼還醒著,不是回來時就困了?”
“就是想等等你……”說話間李昭煙翻了個身,眼睛已經合上了。
蘇楚陌心中一軟,走過去坐在床邊幫李昭煙掖好被角,柔聲道:“睡吧,我洗漱過後就來陪你。”
李昭煙迷迷糊糊應了一聲,也不知聽進去沒有。
次日城門剛開,肖慶便喬裝打扮著出了城門,過了一會兒又明目張膽進了城,也不去旁的地方,直奔皇宮。
“做什麼的?”
剛到宮門口就被攔了下來,肖慶將自己的腰牌拿給侍衛,儼然一副火燒眉毛的著急相,“我是西北那邊的官員,災情實在控製不住了,我得見皇上一麵啊,你們趕緊讓人進去通傳,這事情耽擱不得。”
即便是門口的侍衛對於災情的事情了解的並不多,這些天也聽來來往往的官員說了不少次,自然是清楚事情的重要性的,確定肖慶的身份沒有問題之後就分出一個侍衛進去傳話。
肖慶著急的在宮門口走來走去,眉頭緊緊地皺著,心中卻在琢磨等一下見了皇帝之後該怎麼說。
這一幅景象落在其他侍衛心中卻是讓他們已經將肖慶的話信了十之八九,這侍衛也不全是在京城附近選的人,其中不乏全國各地出挑的人,自然就避免不了也有從西北來的,整成了好幾個版本的話,落到戶籍為西北的侍衛的耳邊時災情已經嚴重了好幾個度,這侍衛一急,險些就失了分寸。
“你先別急,既然地方的官員已經日夜兼程地趕了過來,朝廷自然會給出一個合理的法子,你先去找隊長說說,讓他將你調到宮門口那邊,稍後等那位大人出來的時候你再親自問問他,這話傳到咱們這裏畢竟已經過了不少人的口,到底實際情況是不是這樣的也說不準。”
侍衛被勸住,冷靜下來之後去找隊長。
進去傳話的侍衛半點沒敢耽擱,很快就跟著福公公出來了。
“這是皇上身邊的福公公,皇上讓他來領你進去,你跟著走吧。”
肖慶朝侍衛道了謝又與福公公見禮,絲毫不因為福公公隻是個奴才就看輕他。
宰相門前七品官,更枉論皇帝身邊兒的,肖慶並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什麼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