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
“嗯，起來罷，雲兒今日怎麼學的是這個？”
被白遠易隨手指派到京城來的菁菁見了蘇楚陌還是害怕的很，不怎麼敢抬頭看他，垂首道：“小郡主翻樂譜的時候隨手指了這首，我瞧著並無什麼不妥之處，便教了。”
“是雲兒自己選的？她並不識得幾個字，那指住這個多半是因為看著字數少，無妨，你接著教就是，我和王爺隻是過來看看，不必拘束。”
李昭煙覺得有些驚奇，拉著蘇楚陌在一旁坐下，低聲道：“雲兒要學這個全是一時心血來潮，我都未曾料到她能安心學上這些天呢，她到底還小，學這東西不免太費勁了，我原是想著若她實在要學，年歲再大些開始學就是了，她偏不聽，也不知這孩子是隨了誰，強的很。”
“多半是隨你。”
蘇楚陌看著雲懿肉肉的手在琴弦上費勁地撥弄卻不得其法，眼中笑意更甚，這樣子可不就是像極了李昭煙鑽研醫術是的樣子。
因著二人在場，菁菁比方才仔細不少，李昭煙脾氣好她是知道的，可這蘇楚陌，即便知道外頭的傳言大都不可信，她還是不怎麼敢在蘇楚陌麵前不注意言行舉止。
“小郡主，此處當這樣……”
一大一小，一教一學，還真像是那麼回事兒，蘇楚陌在一旁看了看，見雲懿確實認真，除去剛開始之外半點目光也不落過來，示意李昭煙隨自己出去。
“怎麼了？”
到了院外，李昭煙才出聲詢問，兩人都擔心擾了雲懿。
“無事，雲兒既這般專心，我們留在院中也隻是打擾，便讓她清靜些，早前兵部趙郎中讓人私下遞了帖子，不知是何事，如今將來了，我去書房坐著。”
涉及朝政之事，李昭煙識趣的很，當即便道：“那我先回煙雲院，晚膳照舊一並備在煙雲院還是留趙郎中用膳？我若留，我早些讓人安排。”
蘇楚陌卻依舊牽著李昭煙的手，並無鬆開的意思，“一起去這些事情本就不瞞你，你去聽聽。”
“我也去？這些事情我也插不上手，還是不了，趙郎中見了我怕是要多想。”
“不礙的，他心中有數，不會大驚小怪，走吧。”
既然如此，李昭煙也就不拒絕了，說不定她真的能幫上什麼忙呢，蘇楚陌提不提是他的事情，可是自己也想做些什麼的。
果然，兩人剛到書房不到一刻鍾，門就被人輕輕扣響。
“王爺，王妃，外麵來了一位姓趙的公子，說是王爺的故交。”
趙？想必就是趙郎中了，李昭煙坐的直了些，手中打發時間的話本子也換成放在一旁的史書。
餘光看見李昭煙的舉動，蘇楚陌唇角泛起笑意，道：“請他進來，讓人備茶。”
門外的人走了，蘇楚陌轉頭看向李昭煙，似是十分驚訝地說：“煙兒，你方才拿的似乎不是這本書，這麼快就看完了？”
“啊？”
李昭煙愣了一瞬，“不是，隻是覺得那本書沒什麼意思，怎麼？王爺想看剛才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