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說著話,肖慶迎麵而來,蘇楚陌瞧見他的那一刻,下意識地將李昭煙擋在了身後,身後的翠月也快步上前護著李昭煙。
見此情景,肖慶情緒並無波瀾,上前恭恭敬敬朝二人行了一禮,“下官見過王爺,王妃。”
“你又想做什麼!”蘇楚陌緊緊地盯著肖慶,眸中寒意凜人。
李昭煙此時是不明所以,看著兩個人緊張的樣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王爺在此,下官哪敢造次呢。”
肖慶笑嘻嘻地站到了一旁,將道讓了出來,“您請,您請……”
李昭煙麵上神情複雜,暗暗腹誹這肖慶真是個戲精,人前人後兩副麵孔簡直是變換自如。
蘇楚陌並未放鬆警惕,牢牢拉著李昭煙的手抬腳往前走,甚至因為心下緊張,手上力道大了些也未曾注意。
李昭煙吃痛,到倒吸了一口涼氣,可蘇楚陌好像完全沒有感受到一般,隻是拉著自己朝前走。
直到了房間外頭,蘇楚陌才鬆了手。
“你們這都是怎麼了,那麼緊張做什麼?”
李昭煙抬起手腕瞧了一眼,皮膚已經泛紅了,另一隻手輕輕揉著。
見她手腕被自己捏得通紅,蘇楚陌心下湧起一陣愧疚,“對不起,本王……本王方才太著急了。”
“那肖大人可不是什麼好人,王妃您被劫之事,他也脫不了幹係。”翠月悶悶地說著,滿臉都寫著不高興。
聽翠月如此說,李昭煙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與蘇楚陌一道進了房間落座,才聽得他又說道:“既應了長公主明日的約,就好生歇著,本王待會細細同你講這些事情。”
“好。”
另一邊,肖慶望著二人離開後便獨自出了客棧,命人雇了一頂小轎。
不一會兒,轎子停在了太守府衙外,“落轎——”
肖慶扶著小廝的手下了轎,四下望了望,令小廝和轎夫在此候著,自己抬腳上了台階。
“大人。”
他一身便裝回來,府衙外的兩個官差還是將人認了出來,恭恭敬敬地行禮。
肖慶點頭默應,大步邁入府中,前院兒的一些個丫頭仆婦們看見肖慶回府了,紛紛欠身行禮喚一聲“老爺”,連忙拾起了手中的活計,再不敢繼續偷懶。
肖慶大步行至書房,宋管家得知他回來了,也早在書房候著。
“去將人帶過來,既已被他們發現,本官再不方便去院裏。”肖慶一撩袍子落座,便有婢女將茶遞到了手邊兒。
他所說的“院子”自然是胭脂鋪子後頭連著的大院,肖慶隻當是蘇楚陌的人找到了那裏,肯定有了防備監視,自己現在再去也不好。
“是。”
宋管家得了吩咐,應了一聲轉身就朝外走。
約莫著一炷香的時間,肖慶一手端著茶盞抿著茶,一手拿了一本《金匱要略》細讀著。
隱隱約約聽見外頭回廊裏有交談聲,抬眸望去,果然見宋管家自外頭走了進來,“老爺,張秦氏到了。”
聞此言,肖慶動作一頓,將茶盞與書卷放下,不由疑惑,“張宗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