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兒快別說了,杜公公剛進門就說咱們府中沒有待客之道,如今你這麼說,可不正是應了杜公公的話?”蘇楚陌似是指責李昭煙,神情卻不是這麼一回事。
李昭煙聞言側身看向杜子墉,“實在抱歉,隻是燕王府如何失禮了,勞您指出來,我也好教訓那些個不長眼的,居然敢衝撞了杜公公。”
杜子墉張了張口,正想要說上幾句,蘇楚陌就忽然道:“這話你讓杜公公怎麼說?等杜公公走了之後,讓蘇公公把今天的事情從頭到尾問上一遍,把不懂規矩的奴才處理了就是了。”
“也是,這事情讓客人說來確實不好,雖說杜公公並不會在進城住上多久,可萬一要是傳出去了也不合適。”李昭煙道,言罷看見了放在桌角的紙,順手拿起。
兩人一唱一和地將杜子墉好一番奚落,直說的他瞪著一雙眼卻無法發作才作罷。
眼見杜子墉臉色越發難看,沈意遙低著頭,肩膀微微動著,顯然是在憋笑。
“王爺這是何必呢,我隻不過是想要將公主帶回酈國,並不涉及到你的利益或者其他。”知道再這樣下去恐怕要沒完沒了了,杜子墉退了一步。
蘇楚陌懶洋洋地抬眼,“本王已經說過了,是去是留全看公主自己的意思,我們再怎麼說也沒有把住在家裏的客人趕走的道理。”
杜子墉視線落在沈意遙身上,威脅的意味十足,“不知公主可否改變主意了?東臨遊玩的地方不少,可酈國也未必就沒有公主沒去過的地方,公主久居皇城,如今也隻是覺得新鮮罷了。”
沈意遙雖然覺得害怕,可另一方麵又十分肯定蘇楚陌不會說話不算數,於是依舊搖了搖頭,“我剛才已經將話說的很清楚了,杜公公若是執意不願相信的話,我再說幾遍又有什麼用呢?”
何時被沈意遙如此這般的拒絕過,杜子墉右手已經抬了起來,卻在揮出去的瞬間想到這是什麼地方,隻得作罷。
“既然公主態度如此堅決,那我也不必公主,今日究竟回去了,若是公主改變主意,隻需要讓人到福滿樓去尋我。”明白再說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用,杜子墉說罷就開口告辭。
蘇楚陌樂得不用再敷衍,讓蘇管家將人送走。
沈意遙見沒有自己什麼事情了,也十分有眼色地出去,“清鎖,在裏頭說那幾句話可真是累人,你回去讓人準備些糕點。”
清鎖在書房外雖然看不見裏麵的具體情形,卻將每一句話都聽得清楚,沒少陪的心驚膽戰,如今也是鬆了一口氣,跟著沈意遙往回走時腳下還有些不穩。
李昭煙手中翻動著蘇楚陌寫好的經書,嘖嘖道:“王爺,咱們先前可是說好了要寫正兒八經的楷體,如今這行雲流水般的字跡也不知是誰寫的?”
“習慣了,一落筆就寫成這個樣子,過兩天閑下來之後給你好好寫。”蘇楚陌翻了翻原冊,不免覺得有些好笑,就連這上頭的字都是有些連筆的行楷,煙兒怎麼就偏偏要那方方正正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