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懿見都不曾見到國師,忽然被質問,下意識便往李昭煙身後躲,“爹爹娘親,這個爺爺是誰啊,雲兒不曾見過……”
“妖孽,還不快快從實招來,肉眼凡胎看不透你,貧道受上天垂憐,已經將你這妖孽看的清清楚楚,休要蠱惑人心!”國師眉目間厲色更甚,隻字不提蘇楚陌與李昭煙和雲懿是一夥的,反而要說他們是受雲懿蠱惑。
若說蘇楚陌與李昭煙和妖孽是一夥的,反而容易讓站在蘇楚陌那邊的人動搖,畢竟他們既然願意追隨蘇楚陌,自然也就是相信的的,然而換了個說法,反而更容易讓那些原本有可能站在另一邊的人幫著排斥雲懿。
而雲懿是蘇楚陌和李昭煙捧在手心裏的寶貝女兒,怎會任由國師詆毀她,李昭煙性子急,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與國師四目相對間,似乎察覺到了對方眼中些微的不確定與憂慮。
“好你個騙子,先前本妃見你乖覺,並未揭穿你原先做的那些破事,沒想到你居然如此過分,雲兒不過一個四歲的孩子,你就這般詆毀她,若你當真能上通天意,為何沒有半點仁善慈悲?”
國師眼中驚慌一閃而逝,被他用悲天憫人遮住,“王妃,貧道明白你對小郡主的感情,可這不是小郡主,這隻是一個占用了小郡主身軀的妖孽罷了,妖物化形必遭天譴,想必這妖物也是想著附於凡人之軀便可騙過上天,隻要您與王爺及時清醒,貧道可保您二位不受妖法所蝕。”
“滿口胡言!”李昭煙氣勢壓過國師一頭,“你先是在京城外說本妃是異星,如今又說小郡主非我族類,難不成燕王府一家人多不是人了?”
到了這個時候,被國師一出場就震驚到的人們才一個接一個反應了過了,國師這是跟燕王府對上了啊,隨即都去看皇帝,誰不知道國師從不和旁人走的太近,誰知道這是不是皇帝的授意。
“王妃是被迷了心智,貧道不與王妃計較,隻是貧道想問一句,為何這個季節獨獨燕王府開了玉蘭花?花開花落早有定數,為何燕王府不遵循規則?”國師見李昭煙不僅不懼,還擺出自己之前的事,想到那人說自己不必擔心,索性不去解釋。
李昭煙一怔,低頭去看蘇楚陌,是啊,這並非玉蘭花開的季節,隻是雲懿喜歡,李昭煙也吩咐了底下人見了玉蘭花就買回來,所以一直沒察覺到問題。
先前雲懿高燒,不也正是雲霄帶了玉蘭花來之後莫名其妙就好了嗎?那些不曾深究的事一樁樁一件件擺在眼前,李昭煙無法在去辯解,並非她信了國師的話,她當然知道自己生下來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所謂的妖孽,隻是玉蘭花違背花期綻放確實是事實……
“國師就此定論,未免狹隘了些。”平緩的聲音自身後傳來,李昭煙霎時心安,自己並非一人,還有蘇楚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