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有這些一起出生入死的人,能配合的這般好。
消息傳回京城,直到這時,皇帝才知道酈國早有攻打東臨之意,然而他又很快想到,如今守著那塊兒邊境的是蘇楚陌的人,這便意味著他短期內不能再將蘇楚陌如何,否則萬一蘇楚陌生了反叛之心與酈國聯手,東臨將徹底處於被動之中。
不能惡心蘇楚陌,皇帝心情不甚愉悅,思前想後喚蘇公公去請杜子墉入宮,就說晚間請杜子墉入宮吃酒,說說酈國的風土人情。
而此時的杜子墉正處於暴怒之中,屋子裏幾個人身上已經多多少少帶了傷,他卻還是不準備罷手,“廢物,讓你們去查探時為什麼不仔細些,如今去往東臨邊境的人全軍覆沒,計劃受阻,這麼大的責任,誰擔?”
樓上如此,掌櫃的戰戰兢兢送走了一批又一批剛進來的客人,心簡直都在滴血,沒辦法,要是樓上的客人下來了,看誰不順眼,這來的多是京城本地人來吃飯,哪個傷著了以後見麵都不好說話,總歸是安全重要一些的。
掌櫃的正低著頭盤算今天這一折騰要少賺多少銀子,餘光見進來一穿著白底黑靴的人,頭也不抬便道:“對不住了,勞請客官您換個地兒,本店今日不開張。”
“咱家來找人,掌櫃的也不讓進?”
似曾相識的聲音傳入兒子去,掌櫃的唰的一下抬起頭,“哎呦,是蘇公公您啊,那哪兒能不讓進,您快請,快裏邊兒請。”
著急忙慌將蘇公公迎進去,掌櫃的小心翼翼問道:“您找樓上那位?”
蘇公公眼皮子一抬,“怎麼,不在?”
“在在在,就是……”掌櫃的猶豫了一下,“就是心情不好,小的照著時辰上去送菜單兒,剛上樓梯就聽見那位在發脾氣,忙不迭就下來了,謔,下來之後仔細一看,二樓上那幾位客人都在大廳坐著,過去一問才知道,嫌三樓吵,在房裏煩,您說咱們這本來就是小本生意,再這麼一鬧騰……”
不知不覺就抱怨起來,等掌櫃的意識到的時候蘇公公正含笑看著他,隻是那笑,怎麼說呢,反正就是怪怪的。
掌櫃的正欲為自己辯解幾句,剛開口,見蘇公公手往下一壓,立馬又噤了聲。
“無妨,咱家是奉旨來請他入宮的,有氣也輪不到咱家來受,你先去後頭吧,省得人下來看到你生氣。”蘇公公笑得和善了幾分,叮囑掌櫃的。
掌櫃的自然求之不得,連聲應著就到了簾子後頭,也不敢掀開簾子偷偷看。
緩步上了樓梯,蘇公公咳了兩聲,告訴屋中人自己的到了,果然,原本的聲響立刻就停了,隻聽得杜子墉道:“一群廢物,把自己收拾好了再回來。”
隨即門從裏麵打開,數人接連出來,避著蘇公公進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