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李昭煙描述的場景,雲懿打了個哆嗦,連忙答應,又想著一定要跟它們說一說,可不能讓他們跟那些壞蟲學,不然也要被抓了。
夜裏李昭煙將這件事情說給蘇楚陌,“……隻是防患於未然,我總覺得這時候府裏忽然多了東西有些蹊蹺,覺著要出什麼事。”
“覺得有問題處理了就是,實在不放心明日讓遠易過來,他走南闖北,見識總歸要多些。”李昭煙的直覺罕少出錯,蘇楚陌也猜度起來。
忽的想到今日宮中的事,蘇楚陌說出來給李昭煙逗樂子,左右蟲子的事情也是要等到明天的,總不能一直隻惦記著那一樁事。
“啊?”李昭煙初聽時心思隻放在皇帝讓人將蘇楚陌送去邊境的東西說成他送的,細一想才發覺蘇楚陌話裏的重點是今日的事,不由笑了出來,“那杜子墉要被氣死了,皇帝也是,做的怎麼過分,也不擔心杜子墉惱羞成怒傷了他,聽說杜子墉身手還不錯。”
“是,他與沈天問一同長大,沈天問習武時他也陪著練,確實有些本事,隻是皇帝是個惜命的人,為了吃那一頓酒,屋裏能安排人的地方可都是暗衛。”蘇楚陌見成功轉移了李昭煙的注意力,說起來就有些不尊重事實了,盡往誇張處說。
李昭煙哪裏聽不出來,嗔了蘇楚陌一眼,“哪裏有這種事情,皇帝又不是存心膈應杜子墉。”
當然,也確實如此,皇帝隻是在房梁上,房頂上,屏風後各安排了些人,自己還與杜子墉隔了些距離,分明早知道杜子墉心情不爽的原因,還假模假樣地問道:“蘇公公回來時說杜公公今日不大舒坦,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皇上費心了,隻是夜裏吵鬧,沒歇息好。”杜子墉咬牙笑著回了,“原是打算今日歇早些,倒是沒想到蘇公公會來,所以才讓蘇公公誤會了。”
皇帝意味深長地看了杜子墉一眼,“朕還以為杜公公遇到了什麼煩心事,不是就好,否則朕這兩日心情正好,總在杜公公麵前樂嗬嗬的也不好。”
杜子墉明知道皇帝為什麼心情愉悅,卻不得不順著問出來,“是有什麼好事?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聽一聽?”
“也不是什麼大事,”皇帝臉色的笑意遮也遮不住,卻謙虛地說:“不過就是一些宵小在邊境生事,幸而撞上的是燕王早年的下屬,來人全軍覆沒,倒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蘇楚陌,又是蘇楚陌,杜子墉如何不知從沈意遙送情報出來就是蘇楚陌的圈套,可即便如此,得知去邊境的人無一生還,他心裏怎麼能舒坦。
“這倒當真是件喜事,隻是既然有人犯上邊境,後續恐怕很快就要來了,還是要早做準備才是。”杜子墉借著喝茶的動作掩住自己的殺意,很快調整好情緒。
“杜公公怎麼在喝茶?”皇帝看見杜子墉的動作,喚了蘇公公一聲,“去給杜公公換壺酒,這壺酒許是不合杜公公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