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4章(1 / 1)

話中之意便是不欲自家郎中站一邊了,其他人麵麵相覷,心中謀算起來。

先前開口的郎中也沒想到,一時間被架在半空不上不下,俊朗的臉憋紅了一片,原以為自家上司會與自己一個立場,怎的出了差錯?

這小郎中也是被錢琮有意誤導,上朝路上兩人聊了幾句,提及此時時錢琮閃爍其詞,儼然一副主和又不想被下屬看不起的樣子,郎中自然想順著他來。

打了小郎中的臉,錢琮又轉眼看向兵部尚書,“隻是……徐尚書如此主站,到底是為了我東臨,還是為了你那侄兒?方才我聽的明明白白,你似乎提了你侄兒的名字?”

是了,徐尚書異姓的一個哥哥家長子從軍,正在營中曆練,已經有了個不低的官職,若是再立功,便能稱一句光耀門楣了。

喉頭一梗,徐尚書半天說不出話來,他與錢琮向來不對付,互相揭短的時候沒少過,可錢琮這人為官清廉,待人處事又平和,翻來覆去也隻有年輕時的幾樁傻事,可也不是什麼錯事,倒是他自己,大錯沒有,小問題卻多的很。

這次的事情徐尚書本不想摻和,隨他們去爭就是了,不管怎樣自己配合,可那異姓的哥哥偏不知從何處得了消息,馬不停蹄地在昨日城門落鑰前趕了來,讓自己幫侄兒一把。

這不,一摻合就出了事,又被錢琮揪住了小辮子。

“錢大人,我敬你是學富五車的人,可你怎麼連我這個糙漢子都知道的‘舉賢不避親’也不知道?”不甘心就這樣被堵回去,徐尚書好不容易想出一句耳熟的,其實他也不是什麼不通詩書的人,隻是平日裏不喜文縐縐,日子一久,自己也習慣了。

錢琮輕飄飄瞥了徐尚書一眼,懶得再與他正那些有的沒的,“皇上,邊境之事萬不可輕慢,史書上多少活生生的例子啊,這次說是全軍覆沒,聽著也好聽,可其中不乏對方情敵,又遇王爺正巧看了兵書,讓士兵試試新布防,若按著原先的來,您也說了,那處危矣。”

話確實出自皇帝之口,卻是與蘇楚陌話趕話說到了那裏,否則對蘇楚陌有利的話怎麼會從皇帝口中說出來。

好一番爭論,兩撥人誰也說不贏誰,又有幾位大人中立,態度始終不明確,早朝已經比平日延後了一個多時辰,一群人卻感覺不到餓一樣,越發中氣十足。

皇帝聽著心煩,甩手罷朝,自己率先離去。

一群人還要爭,看來看去卻不知說給誰聽,他們再怎麼爭怎麼吵,無非是想用自己的話說服皇帝,隻有皇帝應允,其他人答不答應又能怎麼樣。

尋了安穩地兒與幾位大臣議事,結束時已經過了晌午,想到今日府上還有事,蘇楚陌拒絕了幾位大臣一同用飯的邀請,緊著時間回燕王府。

原本該有孩童聲音的煙雲院安靜異常,院裏伺候的人也少了大半,蘇楚陌原想著李昭煙不在院中,正要走,被從屋中出來的翠月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