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有什麼動靜及時告訴我和王爺,你去吧。”李昭煙如是說道。
說完了事情,李昭煙便歇下來,隻是半夢半醒之間又想起淚痣美人圖,起身喚了翠月進來,“我忽的想起了前些天無意中見到一幅畫,聽說那上麵的人在百年前是個名聲很好的姑娘,你設法讓人查查,看能不能了解到什麼,那人眼尾有顆淚痣,是傾國傾城的樣貌,應當不會無人知曉。”
李昭煙罕少讓她查這樣的事,翠月訝異了一瞬,隨即應了,趁著李昭煙歇著,身邊不需要伺候,出去將事情吩咐下去。
“若實在沒有法子,可以到南邊兒的琉璃廠去瞧瞧。”翠月已經到了門口,又想起來經常聽府中年紀大些的人提起的地方,回頭叮囑了一句。
掌櫃的一並記下,讓人將翠月剛來就包好的點心遞過去,“主子的吩咐屬下知曉了,即刻就讓人去查,一定半點蛛絲馬跡都不放過,隻是畢竟隻有這麼個模模糊糊的線索,翠月姑娘您看主子說什麼時候要結果?”
“盡快就好,主子也知道這事情不好辦,並沒有說一定要什麼時候看到個結果。”翠月想著李昭煙這事情的時候並不十分著急,再加上這事情查起來本來也不輕鬆,時間上若是不放鬆一些,把這些人逼成什麼樣子,該查不出來還是查不出來的啊。
聞言掌櫃的果然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別看他一開始沒說什麼,可心裏卻是沒底兒,百年前的事,還隻有一個模糊的描述,要查的清清楚楚實在是個大工程。
這邊有了新發現,另一邊一直被關起來的鄭朔個清鎖卻有了麻煩,昔日杜子墉暗中下-藥才將鄭朔擒住,若非顧及清鎖,依著鄭朔的身手,想要逃出去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一連將人關了這許久,每日的飯菜中都摻了軟筋散,防著鄭朔逃走,倒也一直沒出什麼岔子,隻是如今沈意遙一脫離掌控,鄭朔的存在就有些礙眼了。
尤其杜子墉在酈國皇宮時還要給鄭朔些麵子,如今人落在了他手裏,有已經撕破了臉皮,那還有什麼好瞻前顧後的。
“大人,那鄭大人可也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若是他那些人知道是咱們下的手,日後行事恐有不便。”鄭宇與鄭朔隻是點頭之交,因著效力的人不同,立場自然要是不同的,是以鄭宇這話半分替對方求情的意思都沒有,確確實實隻是不放心。
到底是酈國的領侍衛內大臣,官居一品,影響力自然小不到哪裏去,即便杜子墉也是個受旁人禮讓三分的主兒,可要真比起來,結果如何倒也不盡然。
不說這事還好,一提這事,杜子墉臉色又難看了些,鄭宇當即意識到不妥,隻是此時再挽回卻是來不及了。
杜子墉冷哼一聲,“我怕他?一個整日圍著女人轉的東西,有什麼可擔心的?”
這便說的是鄭朔當時自願跟著沈意遙的事了,彼時太後還在,對沈意遙好的事情太後當然沒有不促成的道理,何況沈意遙本身也很有手段,想拉攏個可用的人,鄭朔便成了沈意遙的貼身侍衛,還擔著領侍衛內大臣的一品官職在身,在當時沈意遙可沒少因為這事受人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