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知道的還挺多,商公子被噎了一下,也不再計較這些,反正昨日雲懿這樣稱呼自己時李昭煙聽到了,既然她沒有讓改,想必是不在意的。
“讓在下看什麼?”走到了跟前,商公子問道。
“什麼在下在下的,你直接說我就好了呀,又不是外頭那些死板的叔叔爺爺,怎的也和他們一樣在意這些虛禮。”雲懿瞥了商公子一眼,孩童模樣翻起白眼也顯得可可愛愛,“喏,就是這個,你看看。”
雲懿指著的是一株植物,看著像是花,可那綠色的花朵實在讓人沒法將它和那些或粉嫩或妖豔的花枝聯係在一起。
仔細看了看,商公子半響沒有開口,這要怎麼說,他確實是不認識這個東西,可在小孩子麵前承認這個,未免有些……
“或許是王妃的藥材種子不甚落在了這裏,不如你記下這個地方,晚些見了王妃問一問她。”心念一轉,商公子將問題推給了李昭煙。
雲懿信以為真,也未再問,倒真的左右看了好幾遍,要記清楚帶李昭煙過來時要看的地方。
一晃便過數日,風平浪靜之下,皇帝壽辰近了。
“皇上,貧道閉關多日,昨日晚間忽見一道白光刺破天際,詢問旁人時他們卻都沒有看見,貧道便覺有異,特意與欽天監監正說了幾句,得知他們也在推算,細些的還需時間,可這確是個吉兆,貧道便想著能為您祈福,不知您可否允貧道出宮,尋一清靜之地暫居數日,待您壽宴前夕必定歸來。”已經有些日子沒得皇帝正眼看待的國師言辭懇切。
皇帝聞言意動,隻是終究心中對國師有些芥蒂,是以抬手讓國師住口,“你先回國師殿,此事容朕想想,晚些給你答複。”
國師自然不敢多言,連忙應了,欲言又止地看了皇帝幾眼才退出去。
“去,到欽天監去一趟,讓翟思遠來見朕。”國師剛走,皇帝便吩咐道。
而這翟思遠正是那國師方才提及的欽天監監正,與國師談論天之異相之人。
福公公先望了一眼蘇公公,見他神色無恙,才彎腰應了皇帝,小跑著去傳翟思遠,福公公與蘇公公的交流隻在一瞬間,皇帝並未察覺什麼。
“蘇公公,方才國師的話……你怎麼看?”就在書房之中一片寂靜時,皇帝忽然開口問了一句。
蘇公公反應也快,忙道:“旁的奴才也不懂,隻是國師指出天降異象是為吉兆,這在奴才看來實在有些多餘,皇上在位數十載,何時出過不詳之兆,自然了,那些不長眼的東西做出來假天象是做不得數的。”
“你淨會撿著好聽的說,罷了,這兩日許貴妃那邊如何?先前說要冊封皇貴妃之事耽擱了下來,朕這些天也政務繁忙沒顧得上看她,她沒使什麼性子吧?”皇帝本也就是隨口一問,聽了蘇公公的花言巧語也沒放在心上,提筆正要批折子,卻想起了許貴妃。
隻是這話一問出口,也就皇帝自己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倒不是說都覺得許貴妃不在意皇帝或是如何,而是許貴妃在宮中名聲極好,尤為重要的便是人人都要讚她一句賢德,明事理,便是前朝愛挑刺兒的老臣們,也已經許久沒有說過許貴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