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期待再落空,李昭煙打定了主意要刨根問底。
“你確定要在這兒說?”倒不是蘇楚陌要賣關子,隻是已經有人認出了他們,目光雖然沒什麼惡意,可就這麼讓人看著說事情,怎麼想怎麼不妥當。
經了蘇楚陌的提醒,李昭煙理智才真正回了籠,“那怎麼行呢,這種事情當然是要在府裏說了,是我被相住了,咱們現在回去?”
“你這般著急,再逛下去也逛不出什麼意思,回罷。”看出李昭煙眼中的急切,蘇楚陌道。
回府途中,李昭煙想起自己聽見蠻荒之地時那一瞬間的熟悉是為何了,萬壽節當日沈意遙就說過這個地方,百年前那女子最初便是在蠻荒之地出現的。
翠月與兩人差不多的時間回到燕王府,好一會兒之後呼吸才平緩下來,“那荷包,荷包是淩大人給蘇小姐的。”
“淩淵?”這事情怎麼牽扯到的人越來越多了?李昭煙隻覺得腦子裏一團亂麻,過多的線索纏在一起,讓人理不出個頭尾。
此時,蘇楚陌從書房中將剛才提到的書找了出來,隻看外皮,與這裏的醫術什麼的並無差別,甚至裏頭的內容也是毛筆寫的,可越是逐行看下去,李昭煙越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完完全全就是自己學過的初中英語課本啊,怎麼,怎麼會以這樣的形態出現在這裏?
思來想去,李昭煙覺得應該去一趟蠻荒之地,隻是年關將至,便將時間定在年後,另寫了書信讓人送去青-樓,交給沈意遙的人,將自己要去蠻荒之地的事情告知沈意遙,並詢問她是否要一同前往。
……
連日大雨,一直待在公主府中的沈意遙與蘇子玉實在無聊的緊,半點出門的念頭都沒有。
“這雨幾時能停啊,已經下了有十天了吧?”蘇子玉轉著手裏的碳條,全然不顧已經被染黑了大半的手,麵前的桌子上擺著一副畫,是現代常見的素描,畫中情景隻是屋中景象。
沈意遙也懶懶散散半趴在桌上,手邊是一灘清水,正用指尖蘸著在桌子上亂畫,“你還得感謝這場雨呢,不然今天又該在宮裏了。”
這話也不是沈意遙亂說的,她們剛回酈國,蘇子玉就被帶進了宮,沈天問跟個神經病似的,批閱奏折都要蘇子玉待在書房的屏風後頭,卻一句話也不和她說,興致來了就冷嘲熱諷幾句,直到宮門要落鑰了,才讓人將蘇子玉送到公主府。
第二日便下了雨,沈天問讓人來接蘇子玉時,蘇子玉以天寒風濕犯了為由拒絕,這一風濕就是七八天。
“公主,商公子找您。”清鎖輕輕叩了叩門,在外頭說了聲。
“商公子?”沈意遙與蘇子玉對視一眼,都覺得驚訝,她們離開之前分明與商公子說過的,讓他就在京城留著,哪怕是在燕王府住不慣,住在別的地方也是可以的,這人怎麼就回來了?
隻是眼下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沈意遙拿帕子胡亂抹了抹桌子上的水,才對外頭說:“讓他過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