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還要再說,站在他前麵一些的男人卻忽然笑了一下,“這位夫人還真是有意思,不過說的也在理,就讓她坐在哪裏吧,正巧我們幾個今日坐偏些說幾句話。”
這下主家總不好再說,隻是對李昭煙又高看了幾分,這麼囂張還不被這位主兒厭惡,看來這李夫人還真是個有本事的。
眾人都落了坐,李昭煙這時才看見了桑格,他坐在最末的一張席位上,麵上看不出什麼不滿,隻是百無聊賴地玩著桌子上的一個小擺件。
要說李昭煙是怎麼認出來的?桑格那藍眼睛別人確實沒有,哪怕一起來的人裏也有幾個身份尊貴的,卻沒人和他的眼睛一個顏色。
“這位——”那個最尊貴的男人想跟李昭煙說什麼開口又在稱呼上遲疑了一下,方才還說的‘這位夫人’,現在卻有些不想這樣稱呼她了。
然而失態也就是一瞬,男人語氣如常地說:“這位夫人的商隊入城那日我正巧出城去做事,見那馬車像是秦老板來時用的,怎麼,你們連多餘的馬車也沒有?”
“當然不是。”李昭煙並不慌亂,她肯定這人沒有看見自己進城,這麼說無非是想試探什麼,“原本要來的是你們說的秦老板,隻是他出發不久,我又想親自來這邊瞧瞧,於是帶人追上了他,讓他回去處理那邊的事情,商隊便交到了我手上,隻是換個人回去,要是我再帶一支商隊,不免太麻煩了些。”
話說的在理,男人點了點頭,看樣子是聽進去了,隻是事情這麼快解決的話還有什麼意思,男人倒是不是什麼了,另一個人卻又開始了。
“說起來,李夫人是親眼看著秦老板回去的?”
聞言,李昭煙麵上有些疑惑,“這事情有什麼要緊的,這位先生問這個做什麼?”
開口的人但笑不語,隻等著李昭煙回答。
李昭煙沒法,如實道:“並未,我接手了商隊之後還有事情安排,這位先生有所不知,我見到貨物就想檢查一遍,即便那是臨幸之前我已經檢查過一遍的,所以不是很清楚秦老板是幾時離去的,隻是他走的時候還帶走了幾個人,我隻好讓自己帶著的隨從替上。”
“那就是了,李夫人,有一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我們的人在城外靠近亂葬崗的地方發現了幾具屍體,其中一個正是秦老板。”開口的人說著遺憾,臉上卻掛著笑意。
李昭煙微怔,人不是她動的,江家的話,通過幾次與江父的接觸,他顯然不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那就是另外有人動手了?隻是不知道動手的人是誰,又知道多少。
“好了好了,說這些做什麼,好好的宴會還沒開始呢,破壞氛圍。”確定了不是李昭煙下的手,那個最尊貴的男人不輕不重地說了那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