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做決定就是了,我們但憑吩咐。”
偏肖慶不與人同,他一撇嘴,“王妃,靈娘這才剛來,可還什麼都沒教給我們呢,總不能又不讓我們學蠻荒話了吧?”
“就你事情多!”李昭煙嗔瞪了肖慶一句,“我都將靈娘叫來了,她自然是要和我們一道去的,不勞你費心。”
“怎麼就不勞我費心了,我……”肖慶本來就不是沉默寡言的人,一段時間不見,更話嘮了些,李昭煙這兩天除去說正事,其他時候都是有意避著他的。
要是由著肖慶去說,恐怕不知道要說的什麼時候了,李昭煙忙將他的話打斷,“罷罷罷,你安靜些,去了主城之後的計劃還未定,趁著有時間,該好好商議才是,以保萬無一失。”
……
太陽隻出來了半個,屏香樓門口卻是熱鬧的很,單馬車就停了三四架,李昭煙還在被掌櫃的留著說話,其他人不時從馬車上往外看一眼。
“好了好了,東西給我好好看著,回來時可是要清點的,要是少了哪一件,你看我找不找鍾會。”李昭煙拿掌櫃的沒法,人家鞍前馬後幫了這麼長時間,她總不能讓人家連話都說不完。
掌櫃的看著外頭馬車上頻頻探頭的人,知道再耽擱下去的話大家該有怨言了,試探著道:“李夫人,前兒我去您院子裏時翠月姑娘正在整理歸置物件,裏頭有一副畫,我看著很感興趣,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看看?”
就這事兒?
李昭煙半晌無語,就在掌櫃的漸漸開始害怕時,李昭煙朝翠月吩咐道:“你問問是哪幅畫,揀了送給掌櫃的。”
“啊?”掌櫃的一懵,他知道李昭煙手裏就沒有便宜的東西,想著買是買不起了,不如多看兩眼,等他們走了之後找人仿上一副。
天上就這麼掉了個餡兒餅,直直砸進了掌櫃的懷裏,讓他頭暈目眩。
“就一刻鍾,時間到了找不到也得出來,大家都等著呢。”李昭煙見掌櫃的半天反應不過來,心裏實在無奈,她還與鍾會說過這掌櫃的,分明不是個沒見識的,怎事一遇事兒就是這麼個反應?
翠月走出兩步,回頭一看掌櫃的還在原地,隻得出聲提醒,“掌櫃的,趕緊著吧。”
“哎,哎哎哎,來了。”掌櫃的疊聲應了,看著李昭煙說不出話,眨了眨眼,急急忙忙跟在翠月後麵往裏走。
城主府別院,萬俟承泗正被主家拖著,“萬俟啊,你說,是不是在其他人那裏受氣了?若是他們做得不對,你與我說,我替你教訓他們,你可不能走。”
“主家手底下可用之人甚多,我走了自會有更合適的人頂替,您又何必掛懷?”萬俟承泗是敬重主家的,見他如此不舍,心中也不大舒服。
“有事……那,那你有事跟我說,我讓人去給你辦?”主家慌裏慌張找著借口,這人來的時候他就認出來了,當初是他們一家子不是人,為了個城主的位子,拿這人討了好處,如今人來討債了,他是想著任打任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