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鐵了心要與本官作對?”左相麵色陰沉地看著順天府尹,想著即便不能讓他答應找人替換了幼子,也要讓他說出幕後之人。
偏順天府尹還真就鐵了心,脖子一梗,“不是下官要與大人作對,隻是大人想要知道的事情,下官確實無從告知。”
“好,真是好,好一個無從告知,本官早些年倒是沒看出來,顧大人還是個如此有骨氣之人,既然如此,顧大人就好好守著你這份骨氣過活吧!”左相狠聲說罷,憤憤然甩袖離去。
門口早已經候著一群府衙,見左相如此氣惱,生怕他家姥爺如今已經不在人世,趕忙進去查看。
一見自己府衙的人,順天府憋著的氣兒總算散了,腳下竟是一點也邁不開步子,腿一軟直接就坐在了地上。
“大人!”師爺趕忙撂了手上的茶具去扶人,“大人這是怎麼了,哎呦,怎麼出了這麼多汗,後背衣裳都濕了,趕緊到後頭去換一件。”
順天府尹攥著師爺的手起來,哆哆嗦嗦地說:“師爺,你聽見沒有,老爺我也是跟左相針鋒相對過的人了,朝廷裏有幾個人像老爺我這樣有膽識啊,真是太舒坦了。”
“是是是。”師爺被順天府尹這樣子逗的想笑,舒坦了,哪裏還能被嚇成這個樣子,人指不定還沒出大門呢,他這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傳了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燕王府中,李昭煙與蘇楚陌正在檢查幾個孩子的功課,阿七忽然要笑不笑地進來了,跟在他身後的翠月臉上笑意就要更明顯一些。
“這是怎麼了,不過是叫你們兩個出去一趟回來,竟都成了這副表情,外頭有什麼有趣的事兒?”李昭煙擱了手上的書卷問道。
翠月一開口話還沒說出來,卻又先笑了兩聲,才道:“您是不知道,陶相家的小兒子昨兒夜裏在青-樓的時候被順天府尹抓了,他家二夫人一大早就去順天府門口鬧,不知被多少人看了笑話。
這還不算完,到了早朝結束那會兒才有意思呢,順天府尹帶著陶相一起到了順天府了,那位夫人神色一變就開始哭,折騰了好一會兒呢,奴婢等著看完了才回來的。”
“還有這事?”李昭煙挑眉看向蘇楚陌,昨兒原是她說見著了陶相幼子,雖見著蘇楚陌叫阿七去問話,卻實在想不到後麵居然會發展成這樣。
正好這時候蘇楚陌讓阿七留在順天府裏的人回來了,將後麵發生的事情接上一說,李昭煙當即也是哭笑不得,“看來這人被逼急了,還真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要說順天府尹那樣的性子,可不像是能跟陶大人對上的樣子。”
“這說明在他眼裏,王爺比那個什麼陶大人要更厲害呀,主子你說是不是?”翠月俏皮地眨了眨眼,問李昭煙道。
李昭煙順著這話誇起蘇楚陌,張口便說:“那是自然,陶大人雖為左相,可畢竟是個文臣,哪裏像王爺,文武雙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