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試變了所有有可能的毒藥也不見有反應,反倒已經因此而放了江寧宇不少血,恐怕如果再不能得出一個結論來的話,即便江寧宇不會被毒死,也要因為失血過多而虛弱了。
實在沒辦法,李昭煙揚聲將翠月從外麵叫了進來,“你跑一趟,將白先生請過來,務必不要耽擱,就說我這裏有一個很罕見的病例。”
從李昭煙的話語從就可以聽出事情的嚴重性,翠月轉身就往外跑,應聲都沒來得及。
那邊久久等不到答複,實在沒辦法,肖慶替神女道:“此次的事情涉及到了天機,神女年紀尚小,不能夠很快的得出結論也算正常,二位稍安勿躁,莫要打擾了神女。”
神女這個名頭在蠻荒還是很壓得住人的,兩個禦醫雖然心中還有些疑惑,但因為擔心自己開口會壞的事情,所以隻好一言不發,自己在心裏鑽研神女方才讓他們做得那些事情是出於何種用意。
醫者嘛,在意的無非就那些東西,珍稀的藥草,罕見的病例,你說病人?是,醫者父母心,他們對病人自然都是上心的,可那已經成為了積年累月的一種習慣,並不能引起什麼波瀾。
李昭煙這罕見的病例一處,白遠易立馬就拋下了手頭上已經處理到一半的藥材,甚至翠月在中途就已經將人跟丟了。
若非李昭煙讓翠月這麼說,依著白遠易的性子,估計是要把手上的事情都處理好了之後才會願意出門的,那可就太耽誤事兒了。
一進燕王府,白遠易甚至顧不上回應府裏那些下人跟他打招呼,腳下生風地往李昭煙擺弄藥草的院子去,既然是有疑難雜症,自然是要去找一個醫術和草藥都齊全的地方,燕王府也就這個院子符合要求了。
果不其然,李昭煙正在院子裏坐著,這院子裏的其他人早在剛才李昭煙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打發了出去,就一個翠月跟進來,這時候卻還被甩在了半路上,是以,院子裏一時除了李昭煙白遠易與雲懿之外再無旁人。
“……事情的前後經過就是這樣,我知道的,所有有可能的辦法都已經他們試過了,隻是那邊說沒什麼效果,我隻能讓人將你請來。”說起來兩人在明麵上是師徒關係,實際上也不過各取所需。
白遠易將他所見過的一些疑難雜症講給李昭煙,李昭煙將這個時代還沒有研究出來的一些方子給白遠易,互惠互利,隻是相處的過程中漸漸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覺,才假戲真做,將師徒關係當真。
“這種情況確實少見,我也沒遇上過相似的,不如讓人送信去問問夜離?”在確定了兩人的師徒關係之後白遠易便沒有私藏,他所知道的都悉數告訴了李昭煙,此時自然再想不出來什麼。
而夜離在疑難雜症這一方麵上的研究本來就比他們兩個人都要多,為今之計,也隻能從他那邊取經,看是否會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