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的陣仗,若說一開始隻有還隻有燕王府周圍的人注意到,後麵可就京城之中人盡皆知了。
原也不是說大家就將燕王府盯得這樣緊,隻是昨兒有人去了倚朱苑,指名要見陳三娘子,小廝自然說掌櫃的不在,那人有去了毓靈閣,偏錢師傅也不在,一連問了幾家,拿得出手的師傅都說去了燕王府,那誰能忍住不打聽?
打聽來打聽去的,知道的不知道的都知道了燕王府的事兒,引起一片豔羨之聲的同時,也招了有些人不好的心思。
“三日後?”李昭煙捏著手上的請柬確認道,也不知蘇楚陌怎麼說的,那幾位師傅竟然放下了生意,每日一起身就來燕王府忙活,夜深了才回,已經接連好幾日了。
來送請柬的小廝看著李昭煙笑意分明的臉卻有些害怕,瑟瑟道:“是,回燕王府的話,我家主子確實說的是三日後,想邀您與其他幾家的夫人們小聚。”
不過是個小廝,李昭煙還不至於為難,隨手將請柬往桌上一擱,“行,你回去吧,跟你家主子說我會按時到的。”
小廝頓時如蒙大赦,連連朝李昭煙躬身,“多謝燕王府,那小的便先回去了,還請燕王府一定記著時辰。”
待人走了,李昭煙頗有些不解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翠月,我今兒有什麼不妥,那小廝怎麼害怕成那個樣子?”
“哎呀,主子,那小廝害怕還不是因為他家主子的緣故,跟您有什麼關係。”李昭煙不清楚其中原由,翠月確實知道的,“他家主子是夏家那個不得寵的嫡女,前些日子不知怎麼被封了個清平縣主,正急著融進權貴圈子呐,宴會可不就是最簡單的法子了?隻是她父親與王爺有過節,這下人自然要擔驚受怕了。”
原是如此,李昭煙這才覺得自己整日對什麼事情都漠不關心的樣子有些問題,這是人走了她才有時間問翠月,若是什麼當麵就要分辨的,她不就一問三不知了?
“這樣吧,翠月,往後每日我打理藥草時你便將京城與府上的事情都說給我聽聽,省得哪天被人問住了。”想了想,李昭煙對翠月說。
這京中別家的後宅婦人,不管是正室還是妾,無一不是恨不能對京中之事了如指掌,生怕有什麼事情來不及反應,簡直比前朝官員們操的心還要多,偏李昭煙不與人同,什麼事兒都不往心上去,簡直浪費了燕王府的消息渠道。
如今見李昭煙可算是開竅了,翠月開心得跟撿了金子似的,正巧李昭煙手邊兒的書看完了,翠月腦子動也沒動,下意識道:“左右主子這會兒沒旁的事兒,比如咱們去看看草藥?”
李昭煙動作一頓,轉頭看向翠月,有些欲言又止,半響之後才問道:“你等這一天很久了?”
這一問,翠月立刻打開了話匣子,“主子您是不知道,這京城裏的……”
一氣兒將自己心裏嘀咕的話說了,翠月才發覺自己有些失態了,試探著抬頭去看李昭煙,擔心她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