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還算是常見的人,翠月也沒說什麼,隻是有些不解,“既然他姐姐嫁到了富足的人家,那怎麼不把他也帶去?”
“姑娘,你既然是燕王府的人,應該也知道有錢人家的日子不好過,他姐姐多半是想著自己站穩腳跟之後再將他接去的,否則去了也是跟他姐姐一起受人欺負,還不如在這兒,起碼有的吃。”乞丐雖然是過的日子差了些,可不得不說,他們遊走在人群裏,什麼樣的人家都見過,懂得多一些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
翠月聽了覺得確實有幾分道理,也就將這事情放下,繼續將點心分給後麵的人。
畢竟是經常,又在城門口的位置,乞丐不會太多,李昭煙每次讓翠月帶的點心幾乎都是剛剛好,這次甚至因為少了個人,還剩下了半包點心。
此事畢,阿七架著馬車繼續趕路,已經是深秋,外頭官道兩旁夏日裏遮陰的大樹已經沒幾片葉子,瞧著光禿禿的,倒是有幾分淒美。
路上行人寥寥,李昭煙便掀了馬車的簾子去看外麵,忽然目光落在一棵形狀有些奇怪的樹上,急忙伸手去推蘇楚陌,“王爺你瞧那棵樹,怎麼掉光了葉子長得這麼好笑。”
阿七聽見李昭煙的聲音便將馬車停了下來,好讓李昭煙能看得盡興。
蘇楚陌順著李昭煙所指的方向去看,果然就見一棵古裏古怪的樹,也不知是往常見它時都是有葉子的模樣還是一直沒留意過這棵樹,此時看來,竟有些像是一個搔首弄姿的人形。
“倒是有些意思,不過印象中這似乎是一株楊樹,隻知道柳樹向來生的婀娜,沒想到楊樹也能長成這個樣子。”蘇楚陌目光隻是一略而過,卻一本正經地跟李昭煙討論著。
李昭煙還以為蘇楚陌看個書也心生感慨,不免覺得有些輸給了他,較勁道:“你這就是偏見了,確實讚美柳樹的多些,可誰說楊樹就不能長的罕見一些,難道偏要一成不變才有意思?”
蘇楚陌自然不是這個意思,兩人就這這個話題說起來,倒是給枯燥的路途增添了些趣味。
阿七趁著兩人說話的時間讓馬車緩慢前行起來,到底是官道,平日裏要來的馬車貨車都多,朝廷還是用了心思鋪路的,比別的地方就是要平坦許多。
也不知行出多遠,阿七敏銳地察覺到前麵不遠處有些亂糟糟的,未免卷進什麼不必要的爭端裏,阿七將馬車靠邊停了下來,“王爺王妃,前麵似乎有不少人,屬下先去瞧瞧。”
今日本就是高高興興出的門,蘇楚陌與李昭煙都不想撞上什麼事兒,聞言隻讓阿七速去速回。
卻不知阿七正要去看的那群人裏,一個體態輕盈的女子耳朵動了動,陷入深思,王爺王妃?這在京城的王爺按說隻燕王一個,或許……他就是自己此行要找的人?
聽著細微的動靜漸近,看不清麵容的女子不經意往動靜傳來的地方靠近,她本就在人群邊緣,此時人群鬧哄哄,也沒人注意到她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