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公公這兒收獲了好心情,淩淵邁著輕快的步子去上朝,隻是一看見大殿上的人就變了臉色,“人呢?”
“鄭大人昨兒夜裏在府上跌了一跤,司徒大人孫媳婦今晨早產了,他放心不下,工部……”
底下有站著的人立刻出來將沒來的人一一說了,借口找到倒是都不算敷衍,有理有據的,淩淵將站在底下的人一一看過,正要開口,忽然看見了一個按理來說不該出現在這兒的人。
“施大人怎麼也來了,您不告假?”
須發皆白的三朝元老施雲安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著淩淵,在他快要開口詢問之際怒聲罵道:“先前我便屢次上書,懇請皇上隨便找個什麼理由把你遠遠的打發走,偏皇上顧念什麼情分,竟給自己留大這麼大的禍根,好一個不知禮義廉恥,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施大人!”同朝為官多年,施雲安這話一出來,在場朝臣都意識到,後麵還有更難聽的話,離他最近的人慌裏慌張上前將人攙住,在他耳邊低聲道:“燕王不日便要回京,您是他的授業恩師,斷然不能在這之前是什麼閃失,請您務必慎言。”
要不這麼說怕蘇楚陌的人那麼多,即便他離京的時候不知道到底會出什麼事情,卻將所有的事情都想得很周到,甚至考慮到施大人為人耿直,不懂變通,怕他一時衝動之下會惹惱了什麼人。
對於蘇楚陌,施雲安是很滿意的,逢年過節倆人之間也常有往來,一聽身邊的人說起蘇楚陌,他便明白這應當是燕王一派的人,跟著冷靜了些。
隻不過是挨了兩句罵,對淩淵來說並不算什麼,他也不打算因為這樣的小事讓大家不痛快,隻當什麼都沒聽見一般。
“既然今兒許多人都沒來,我便也不說什麼了,大家都早些回去吧,有什麼事情各自找相關的人商議,我不會插手朝政,隻是皇上下落不明,我暫時幫忙看著就是了,大家大可以放心。”
如此冠冕堂皇地說了一通,淩淵又同來時一樣離開,留下半屋子大臣麵麵相覷。
“他這是什麼意思?”
“恐怕一開始確實是為著立威來的,隻是看場麵有些不受控製,為了避免把事情鬧大之後大家都沒有麵子,就暫且退步了吧。”
猜測歸猜測,搞不清楚淩淵到底想怎麼樣,大家心裏總是沉甸甸的,就像是壓著什麼東西。
淩淵一路往國師殿去,那道士雖然拒絕淩淵再次將他封為國師,卻答應了暫且住在國師殿。
“他們不來,你就不能想辦法讓他們天找的所有借口都不做數嗎?”聽完了淩淵對於今日之事的抱怨,國師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說。
淩淵沒想為什麼國師這麼快就能給出對策,滿心歡喜地照著這個思路去安排,全然沒發現身後國師的神情變的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