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煙見他們都緊張兮兮,不免跟著緊張起來,細細感受了一番,最終搖頭,“沒什麼事兒,讓老板娘包好了送到府上吧,咱們先回。”
便是李昭煙不說,翠月也不敢繼續留在外麵了,這一個不留神就險些出了事,繼續在外麵待下去,誰知道還會發生什麼。
走得匆忙,翠月連糖葫蘆都忘了,還是李昭煙皺著眉提醒她,才叫她又反身會去取了落在點心鋪子裏的糖葫蘆。
走出幾步,李昭煙小聲同翠月道:“記著讓人查一查剛才在上麵的是什麼人,有心還是無意。”
話是這麼說,主仆二人卻都清楚,這裏頭不可能有什麼巧合,必然是有人要害李昭煙,否則怎麼早不砸,晚不砸,偏李昭煙站在下麵了,一個椅子就砸了下來。
若說是盆栽花瓶的也就罷了,本就是窗邊慣有的物件,可這椅子就不能這麼解釋了不是。
剛一離開點心鋪子還沒什麼,誰知道沒走多遠,街邊有人將李昭煙認了出來。
“哎呦,你瞧瞧那是不是燕王妃,這兩人外頭有人賣些燕王和王妃在一起的畫像,我閑著多瞧了兩眼,怎麼那人與燕王妃身形這般相似?”
邊上的畫師聞言忙轉頭去看,好巧不巧,他便是那畫了燕王夫妻相處畫麵的人,也是機緣巧合,讓他在旁邊看了半響燕王陪王妃賞花,這不,一到家就循著記憶畫了許多畫像。
原以為隻是這人看錯了,不料這一眼看去,從他們麵前過去的還真是燕王妃,“是真的是真的,快快快,趕緊去跟大家說說。”
畫師一下子失了分寸,風風火火地推了身邊兒的人一把,自己抬腳就要跟上去。
“你瘋了,做什麼去?”
被畫師支使的人可還沒傻,一把將人拽住,生怕他惹出什麼禍事。
“嘖。”不耐煩地甩開拽著自己的人,畫師沒好氣地說:“你瘋了吧,這京城不安好心的人那麼多,王妃身邊兒就帶個丫頭有什麼用,大家夥兒都去跟著,有什麼人他也不好下手不是?”
顯然他的同伴沒想到他是這麼想的,一開開始還以為他要做什麼對李昭煙不利的事,一聽這話頓時有些怔愣。
遲疑間,拽在手上的半截兒袖子已經不在了,他也隻好依言去叫人。
身後那麼大一群人實在太明目張膽了些,翠月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回頭去看,“主子,您說這些人都是什麼人,看著有些像乞丐,領頭的幾個又像是有錢人家出來的公子,會不會是等著鬧事的?”
李昭煙一時也看不透這些人要做什麼,不過眼下已經快到燕王府了,即便有什麼事情也來得及叫人,她倒是沒多害怕。
又往前走了走,街道上行人愈發稀少,跟著李昭煙的這一群人便更明顯人,李昭煙隻好停下腳步,試著將最前麵的人叫到跟前。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沒想到自己有一天還能跟燕王妃說上話,畫師高興得整個人都傻了,憨憨地笑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想起來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