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接下來就是一番長篇大論,李昭煙不想留在此地受人圍觀,抬手製止了他的話,還算和氣地說:“咱們回去再說吧,我瞧您這樣子,這段時間過的並不好,不如先到燕王府去,吃飽喝足咱們再敘。”
那人求的正是這個,聞言一喜,隨即又不甚肯定地問道:“王妃此言當真?”
“這有什麼好作假的,走吧。”李昭煙心裏已經在琢磨這人到底要做什麼,麵上卻什麼也沒表露,甚至要將那人讓進轎子裏。
“不了不了,王妃上轎就是,我在後頭跟著。”那人連連擺手,卻一點也不客氣地走到了轎子後麵,準備好了跟著李昭煙去燕王府。
李昭煙被氣得更悶了,一口氣撇在心口不上不下,難受得緊,還是維持著笑意說道:“讓轎子走後天吧,我有些悶,想走走。”
那人自然沒什麼異議,一路上不停地跟李昭煙搭話,不過十句裏有七八句得不到回應就是了。
在他看不見的背後,翠月緩了腳步,同人群中的誰使了個眼色。
行至門口,正遇上了要出門的蘇楚陌,李昭煙快走幾步到他跟前,仰麵視之,“王爺,這位先生說是我爹那便的一位叔叔,同是被地震弄沒了房產的,如今連個住的地方也沒有,想在咱們這兒落腳。”
“不如讓他先住在酒樓?燕王府雖還算寬敞,可多數院落都閑置已久,恐怠慢了客人。”蘇楚陌一眼看出李昭煙的不情願,借口說道。
那人看著有些不情願,隻是極快便調整好了神情,頗有些忐忑地看了看蘇楚陌和李昭煙,“客棧的話,我並沒有銀兩,這不好吧?”
這麼明顯了,蘇楚陌與李昭煙要是再不知道他的企圖,兩個人還不如將燕王府拱手讓人算了,李昭煙熟絡地一擺手,道:“不講究這麼多的,京城有家客棧是自家的產業,你去住著就是。”
李昭煙說的敞亮,那人臉色卻不怎麼好看,他得到的指示說得清楚,是要在燕王府住下,這算怎麼回事兒?
故作輕鬆地勉強揚了揚唇,那人猶疑道:“不如就算了吧,我這些天在京城也算有個去處,若住進了客棧,少不得要影響了王爺的生意,雖是微末,我心裏卻總是過意不去的。”
看出他的退縮之意,李昭煙卻打定主意要查出背後的人,開口便將事情定下,“不必多說了,你就安心去客棧住著,一間房而已,燕王府哪裏至於因為這一間房就影響了什麼生意?”
眼見推脫不掉,那人麵色蒼白,腦子裏思索著可以用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