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考慮的這麼周全,顯然是真用了心的,皇帝也清楚能跟蘇楚陌有來往的官員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唬人,既是雙方都無異議,蘇漸近來在朝中又確實做了許多不輕鬆的差事,嘉獎一番自是應當。
聖旨一下,京中總算又有了熱鬧的事情,一時間認識的不認識的都開始談論起蘇漸跟陳家三姑娘的親事。
然而如此情形之下,最被陳家與蘇漸記在心裏的卻是李昭煙,這不,剛送走了傳旨的公公,陳夫人就讓人去準備些東西,想上門去答謝李昭煙。
人還沒出門,外麵又來了個小廝模樣的人,陳夫人瞧著他眼熟,便讓人放了進來。
果然,小廝一開口就說:“給陳夫人請安,小的是燕王妃院子裏的,燕王妃早知道今兒咱們府上要接旨,特意讓奴才來說一聲,她這兩日操心著別的事情,等忙完了可要來將軍府吃酒的,讓陳夫人莫要忘了她才是。”
陳夫人微訝李昭煙竟然沒讓人提前跟他們透個兒,轉瞬又想到這小廝說李昭煙這兩日忙著旁的事情,許是忙忘了,便也沒往心裏去。
“這樣啊,倒是也好,那就不去叨擾燕王妃了,隻是小哥可務必將話帶到,讓燕王妃不要忘了她今日的話,將軍府的好酒一直備著。”陳夫人雖是小家碧玉,可嫁了陳將軍這些年,性子也豪爽不好,自然不同於一般人家的主母,謹言慎行的,一步路都怕走的不好看了,凡事都講究個自己開心,說話也受些軍中將士的影響。
小廝笑著應了,說了兩句吉祥話,將陳夫人逗得眉開眼笑。
既是皇帝賜婚,成婚的日子便已經由欽天監測定,省了蘇漸在找人問日子的麻煩,隻消好好籌備便是。
卻說這頭一切正順利進行著,薑月隱卻通過許氏給李昭煙傳了個不得了的話——她要離開皇宮!
“不是的,王妃,上次您說的話令我深受感觸,我此次也並非一去不回,您可以讓人跟著我,我隻是想瞧瞧外麵如今都是什麼樣子,到了時候還是要回來的,總不能讓我肚子裏的孩子沒有爹爹陪著。”見李昭煙氣呼呼就進來了,薑月隱忙揮退了屋子裏伺候的人,小心跟李昭煙賠笑。
她也知道自己這決定是任性了些,若東窗事發的話多少要連累燕王府,可上次李昭煙說的那些話讓她印象深刻,思來想去也沒辦法安心在宮裏帶著,隻好試探著同李昭煙說。
李昭煙看著來勢洶洶,實則也隻是擔心薑月隱有了什麼不該有的想法,此時見她說的一本正經,並不像是心血來潮的樣子,便仔細詢問起來。
“你可知道,若是皇上因為這件事情跟你生出嫌隙的話,以後你在宮裏可就不輕鬆了。”再怎麼現代人的思想,李昭煙也不得不承認,如今是皇權至上的時候,皇帝也未必可以原諒一個懷著自己孩子還肆意妄為的人。
薑月隱早在忽然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將將一切可能都逐一想過,確認自己可以接受其中任何一個結果之後才去找的許氏,自然不會因為李昭煙又問了一遍就輕易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