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嘴硬?那朕換個問題,是誰讓你來的薑貴人身邊?”皇帝還算有耐心,沒直接讓允公公將人帶下去,反倒是繼續親自問話。
宮人這下便確定皇帝是沒有相信自己了,隻是仍不敢承認,隻不住地磕頭,一句話也不說,希望自己這可憐的樣子能讓薑月隱心軟,隻要她幫自己求情,自己就不會有事了。
她一個宮人能想到的事情,皇帝怎麼可能想不到,冷聲道:“若是現在不說的話就跟允公公下去吧,朕懶得聽了。”
被帶走之後要麵臨的是什麼誰也不知道,未知從來都是恐懼的,宮人哪裏還能硬氣得起來,當即便道:“是寧太嬪,奴婢原本是寧太嬪宮裏的灑掃宮女,後來諸位小主入宮,寧太嬪便借機讓奴婢來這兒了。”
“寧太嬪?”皇帝看著宮人不似作假的神情,心裏還是想不明白,“寧太嬪害薑貴人做什麼,你這奴才莫非是想隨意攀咬一個人掩護你真正的主子?”
“奴婢不敢啊皇上,確實就是寧太嬪,寧太嬪家中一位伯伯因為燕王被罷免了官位,寧太嬪一直將事情記在心裏,打從知道這次入選的人裏有燕王府的人之後就在籌謀了。”宮人知道的詳盡,也一字不差的告訴了皇帝,擔心他覺得自己還是在糊弄。
這麼說也似乎連得上,可皇帝總覺得還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百思不得其解。
薑月隱心中也計較著,卻沒說出口。
正寂靜著,懷雅帶著劉院判也到了外麵,還沒進來就透過開著是們看見了皇帝身後的隨從,懷雅忽然遲疑起來,不知道該不該進來。
還不等懷雅想出來到底要怎麼做,靠後一些的人卻已經看見了她,那便走不掉了,懷雅隻好硬著頭皮帶劉院判進去,照著太後給的說辭說了一遍。
皇帝一聽就將剛才的事情暫且擱下了,隻同允公公道:“你將人帶下去仔細問問,還有沒有別的了。”
轉頭又對薑月隱說:“既然是太後的意思,那你就進去讓劉院判診診脈,朕記著你這兩日胃口不大好,若有需要的話讓劉院判開個方子調養調養。”
劉院判雖也不知皇帝為何會在,可畢竟也是在宮裏這麼多年的人,隨機應變的能力自是不差,半點異樣也沒叫人看出來。
劉院判隨著薑月隱進屋,皇帝卻沒跟著,隻叫住了懷雅來詢問薑月隱的近況。
屋內,薑月隱初時並未發覺有什麼異樣,隻是看著劉院判麵色越發凝重,心中莫名其妙便生出些不安,“劉院判,我是生了什麼病?”
劉院判正琢磨著什麼,聞言先同薑月隱道了喜,在她的一臉莫名中說道:“薑貴人這是有喜了啊,方才皇上說小主胃口不佳,想來也是受了這孩子的影響,臣給小主開個方子,喝上幾天就能緩解一些了。”
“喜脈?劉大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懷了皇上的孩子?”薑月隱心中思緒萬千,第一反應卻是在懷疑這話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