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二下濟南
第196章:二下濟南
“省政府群訪處”和“省人大信訪處”不是很遠,走路不到十分鍾。天歌來到省人大信訪處,不知是不是越來越多的人認為這“形同虛設”的機構大家信不過原因,還是社會真的和諧了。反正天歌來的這天,人不算多。
天歌按照程序填好表格後,一位年輕的小夥子接待了他。他簡單的聽了天歌口述,輕描淡寫看了一下訴狀後,對天歌說:“你這種情況,最好是去省高院紀委,讓紀委去查他們是否存在當事人與執行人合謀的可能性。從道理上來說:在你沒有接到法院判決書的情況下,執行人也有義務告知被執行人履行什麼樣的法律文本呀!”
天歌說:“我去過省高院,他們叫我去找基層信訪辦。你說,基層信訪辦和他們都是同事,不要他們把我在上訪情況透露給執行人,他們變本加厲地報複我咋辦?”
“問題是,我們隻是猜測,你也沒有他們合謀的證據,我們有何理由幹預地方執法呢?”小夥子反問天歌道。
天歌說:“你們可以將我寫的材料批複給淄博市人大,淄博市人大批複給區人大,區人大再派人過問這事不就清楚了?”
小夥子說:“你所寫的材料關鍵是缺乏證據呀!我們總不能單憑你的一麵之詞,就興師動眾地幹預地方政府執法吧?”
天歌覺得小夥子說得也有道理,他隻好說:“要麼這樣,我把材料留一份給你,你們幹預不幹預,那是你們的事。以後事情鬧大了,證明我來過你們這反
映過情況就行了。”、“那不行,我不能接受你的材料,如果我接下材料後我又做不了主,萬一上麵不聞不問,那我們不成了不作為了?你要麼這樣,你把材料通過郵局投遞給省人大,看看上邊會不會去過問此事。”小夥子拒絕了天歌提供的申述材料。
無奈的天歌隻好拿回自己寫好的材料。他回到賓館,重新趕寫了一份給省高院紀委的材料。第二天,再一次來到“省高院群訪處”。
天歌再一次通過身份驗證、安檢、登記填表等程序,等待一小時後,傳達人員告知天歌,紀委的人拒絕和天歌見麵。理由是,天歌書寫的材料證據不足,無以證明存在違紀行為,單憑懷疑,是不能立案調查的,並將天歌書寫的情況材料全部給予退回。
無奈的天歌,二次北上濟南,還是一無所獲,這讓天歌非常傷心難過。他萬萬沒有想到,告狀會有這麼的艱難。如果都是這樣,那政府還設信訪處幹嗎?這不是裝模裝樣唬弄老百姓嗎?難道社會真的成了“衙門八字開,有理無權也莫進來”了嗎?什麼狗屁“人民當家作主”?難道我天歌就不屬於人民一份子嗎?我就成了“階級敵人”了嗎?
也許是這世上冤案太多,也許是天下不平之事太平繁,他們無暇顧及天歌這小小的冤屈。你天歌就認命吧!很多人都相信“因果報應”,也許你天歌就是前世吃多了冤枉,這輩子應該得到報應。
天歌垂頭喪氣地回到了上海。時間在一天天過去,天歌心急如焚,這到時候拿不出錢來怎麼辦?他後悔真不該寫下無謂的承諾,更不應該簽下兩張空白回執單。這樣,他們更加完善了法律手續,更加會膽大妄為、變本加厲、為所欲為的猖狂起來。
後悔一切都晚了,說來說去,天歌還是覺得自己沒有用,自己貪生怕死。回想起電影、電視中看到的那些“革命誌士”,為了尊嚴,經受住那麼殘酷的刑罰,自己是多麼的渺小。男子漢大丈夫,割下頭顱不就是個碗大的疤嘛?你天歌還怕被他們抓去蹲幾天大獄嗎?天歌覺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盡管如此,天歌也沒有完全放棄,活人也不該被尿憋死,他還要想盡一切辦法起死回生。天歌開始梳理自己的社會關係網,如果能尋求到與當地政府機
關或司法部門有一定權力的人出麵幹預,或許能夠扭轉乾坤。他覺得這年頭,法律真的恐怕也隻是個擺設,“府裏有人”才好辦事。
天歌突然想起,當年自己在還省城做“山東天海化工廠”產品總代理時,有位分管省城業務的胡哥,一直和自己關係很不錯。想當年的一個夏天,胡哥在省城出差拉痢疾,還是天歌救了他一命。剛來上海的那會兒,他們還有過聯係,隻是最近幾年公司停止經營後才很少聯係。濰坊和淄博很近,不知他的社會關係網和省城濟南或淄博有沒有可靠的關係。
……。
天歌運氣還不錯。胡哥雖已退休,可手機還沒換。他立刻聯係上了胡哥。胡哥對他可是一往情深,聽到天歌簡單的述說情況後,即刻答應幫天歌尋找社會關係網。約一小時後,胡哥來電話告訴天歌說:“天老弟,我已經找到我的一個老戰友,他就在濟南省高院執行局工作。他說,他和淄博市法院,麟梓區法院都很熟。詳細情況我也和他說不清,你能不能再來一趟濟南,把詳細情況和他說說,或許他能幫你擺平這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