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隱藏,想躲避,那我就偏要逆其道而行,越多人熟悉你的氣息,你便越難隱藏。’
想的越多,陳西子眼神便越生動。
咳咳。
一陣輕微的咳嗽聲打斷了陳西子的神思飛離,轉頭望過去,前一刻還滿目豪情的花甲老翁正老臉漲紅的望著自己。
於天魁求助般的望向江素機,美韻婦人則是一臉的愛莫能助。
花甲老翁為難道:“西子,除去宗門內,還有一事……”
“嗯?”
“多年前,師尊曾留下一諾約定……與你有關。”
……
半晌後,陳西子持劍駕鶴離開飛來峰。
於天魁與江素機看著素袍女子離去的身影,歎氣道:“師妹,你說西子該何去何從?”
江素機目光閃爍,臻首輕搖:“西子性格剛直,這紙舊約,怕是要撕得極為幹脆。”
花甲老翁滿臉苦澀,“你說師傅也是,當年好好的為何要答應這門子婚約,唉……”
“唉……”
祖師祠堂外傳出陣陣唉聲歎氣之音。
-
玄七靈田。
“有毒吧?!!”
李驚蟄盤坐在木床上,一手支撐著下顎,滿臉苦澀。
俯身在木桌上正在奮筆疾書的小瞳兒時不時偷瞄一眼那欲哭無淚的瘦削男人,不明就裏的聳了聳肩。
李驚蟄抓狂似的撓頭,崩潰道:“她陳西子有毒吧?!!!”
剛才正跟小瞳兒循循教導該如何做好一名老銀幣時,一道機緣反哺憑空而來,這道反哺算上不強,但比起開化山獸絕對要濃厚。
他本以為是陳西子天資卓越又有什麼感悟,但老銀幣的天性讓他下意識推演了一番。
結果,還真™推演出了答案。
她陳西子把自己殘留的氣息帶回了靈源宗……
那夜他斬殺疤臉漢子後,時間太過緊迫,唯獨以斬妖決書寫的‘敕’字還殘留一部分薄弱氣息。
李驚蟄本想著那股氣息被陳西子消耗完也就差不多了,萬萬沒想到,這有毒的煞星居然將即將消散的薄弱氣息凝聚來了。
這……
這段因果到底什麼時候能結束?
“這煞星到底要做什麼……”
李驚蟄有些懊惱的拍了拍自己額頭,雖說靈源宗內眾人從這股氣息中發現自己的幾率極小,但也是漏洞。
這讓李驚蟄的苟道道心發現了變化。
一旁的小瞳兒終是忍不住心裏的疑問,弱弱問道:“仙師,您、您怎麼了?”
李驚蟄悲憤道:“仙師的苟道出現了偏差……”
“瞳兒你記住,要想當好一名老銀幣,千萬要謹慎,不能像仙師一樣走入歧途!”
元靈少女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哦……”
“來,仙師與你一同背誦《老銀幣守則》。”
李驚蟄飄身而起,落於木桌旁。
“苟道之精,在隱山藏水!”
“銀幣大道,在待時而動。”
“渾水摸魚……”
靈田內,正手握著老劍影忙碌在田地內除草的鬆鼠兄聽著竹屋內傳出的聲音,略作思襯,不明就裏的搖了搖頭。
繼續揮汗如雨,繼續完成著李驚蟄留下的‘修煉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