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態炸裂的李驚蟄不想多做解釋,說了個林豐完全可以聽懂的答案,痛心疾首道:“我也想睹一睹佳人風采。”
“嘿,我輩正人君子,愛好都是相同的!”
林豐暢意一句,繼而傲然道:“食色性也,多貪戀點人間煙火氣是應當的!”
“古人說的好啊,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人不好色等於白活,你說……”
“歲月磨平了棱角,模糊了形狀,於是我們從形形色色的人,變成了色色的人,這個就是經曆啊,驚蟄師兄,你長大了!”
一沾上這個話題,林豐的思維總是如雲濤般滾滾而來。
李驚蟄不得不欽佩,以這廝的銀才來講,擱到後世準準的後現代浪漫主義詩人,說不定能與在日記本上寫下豪氣幹雲的季老爺子成為個忘年之交什麼的。
裂開的李驚蟄不想多耽誤時間,不等林豐說完,拉扯林豐手臂挑了個沒人縫隙,猛動身形。
《老銀幣守則》之萬事找好背鍋人,這麼多人齊聚於此,李驚蟄必須要找一個合適的背鍋人。
林豐,就很適合這個角色。
“誒——!”
想要繼續恢弘言辭的林豐驚呼一聲,眼前一花,便進入人群之中,本來就身形矮小,這猛然一動,不知磕在多少人的肩頭和手肘上。
在接踵而來的撞擊和吃痛中,二人在人群中急速前行。
果然,男人偏愛見縫插針。
“什麼玩意,嗖一下過去了?”
一群不明所以的靈源宗弟子麵麵相覷。
在不知道吃痛了多少次後,有些鼻青臉腫的林豐終於看清了眼前的景色。
揉搓著升騰的麵容,林豐震驚道:“李驚蟄,你怎麼進來的?!”
毫發無損的李驚蟄緩緩站直腰脊,不動聲色的推出一絲靈力,為自己清出一個較為舒適的空間,風輕雲淡道:“男人,就該悶頭幹大事,該見縫插針挺身而入的時候,千萬不能猶豫。”
原本極為寬敞演武大堂內,此時起碼有上千人,嘈雜混亂不絕於耳,台上,正襟危坐的林晴方學李驚蟄擺出一副麵露八顆牙的標準化微笑,手旁的玉盒中則是那顆李驚蟄牌的拚夕夕版聚靈丹。
台下除了那些擠作一團的年少兒郎,有極為身著白衫運袍的俊逸青年坐在最前方幾台八仙桌上飲茶輕笑,雖說風輕雲淡,但眼中還是掩不住的熾熱,隻是不知這熾熱是垂涎於佳人還是垂涎於丹藥。
身後數十名內閣弟子負手而立,不動如山,替幾人當下身後的擁擠和嘈雜。
一前一後,判若天地。
靈源宗對於弟子的等級劃分明確,這身穿雲袍的幾人是各脈弟子中的首座,修為高家世好,地位斐然,想要追隨博雞犬升天的弟子不在少數。
台下人幾乎都是身著白色長衫的內閣弟子或是淡灰色的衣袍的外閣弟子,類似於李驚蟄林豐這些淺藍衣衫的邊緣弟子人數極少。
畢竟,這種場合下,實力和財力都極為重要,邊緣弟子一窮二白,拿什麼跟他們拚?
李驚蟄打量著大堂內的陣容,眼有愁色,苦澀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