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離魂嗤笑一聲,“我若不去,怎麼能引出來靈源宗的底牌?”
說罷,商離魂一步百丈,身形消失在風雨亭內。
隨著商離魂消失,一眾黑衣塔奴盡數動身,隻留下儒士李倓站在原地,目光望著商離魂離去方向,眉頭微蹙。
‘這商離魂魯莽狹隘急功近利,不堪大用,此事需要暗中通稟先生,繼續尋找棋子了。’
心中腹誹一句,李倓伸手掏出一段竹箋,以指尖寫下數個蠅頭小楷,振腕一揮,竹箋飄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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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字五號防護禁製裂開一條縫隙,鑽入兩道人影。
“呼——”
林晴方嘟著嘴長舒了口氣,挑眉問道:“李驚蟄,我們真的不去看看外山怎麼樣了麼?”
李驚蟄白了一眼身邊少女,“去了也是添亂。”
“誰說的!”
說著少女比了比自己那微微隆起的肱二頭肌,可少女剛神氣了一瞬,便想起了自己在密林中險些被人以命換命的場景,頓時神采黯然,鬱鬱寡歡。
少女鬱鬱然的頂了頂男人手臂,小聲擔憂道:“師傅他們不會有事吧……”
“應該不會,有宏源師伯坐鎮山門,這幫賊人應該沒有機會。”
李驚蟄隨口應了一句。
他目光灼灼,思緒不斷飛離,試圖將今天從這些黑衣人口中得到的散碎消息盡量拚湊完整。
‘大人、塔……還有賀瀚海。’
雖說李驚蟄隻是看見了賀瀚海一個背影,並未發現賀瀚海有什麼異動,但他隱隱感覺,這些事跟賀瀚海逃不了關係。
時間緊迫,他是在拿不出時間對黑衣人使用搜魂術,他也怕使用搜魂術產生的波動引來其他人的注意。
賀瀚海、吳業平、攻山、妖靈到今天的這座頗為心機的五陰絕陣。
所有的因素,在李驚蟄腦海裏逐漸擰成一條故事線,但這條線索混沌不清,無頭無尾,無憑無據。
“誒,也不知道掌門師伯怎麼還能坐得住!”
少女氣鼓鼓的哼唧了一聲,玉腿搖晃著將一塊碎石撥飛。
“掌門——方白?”
少女無心一語反倒是提醒了沉思的李驚蟄,讓他想起了一個幾乎都要忘卻了的名字。
方白,靈源宗當代掌門,宏源一輩的魁首,在兩位守山長老接連仙逝後,便閉了死關。
一閉便是五年。
可如今賊人已經犯上山門,他怎麼還能閉得住?
這讓李驚蟄百思不得其解。
“對啊,方白師伯!”
少女隨口搭音的撇嘴道:“上次師傅醉酒說,方白師伯要是再在山下待幾年,怕是也逃不過變成枯骨一堆啊。”
“還說於師伯可憐!”
少女不明所以的撓了撓頭,不解道:“於師伯身為執教長老,權傾宗門,有什麼好可憐的?”
不斷前行的李驚蟄突然停下腳步,站在原地雙目圓瞪,喃喃道:“執教長老——!”
忽然間,有種醍醐灌頂的開朗感出現在李驚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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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源宗外山。
鮮血滿地。
十數人淩空而立與漫天魔障相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