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嘀咕一句:“完了,又得被子瑜罵。”
話音剛落,一頭栽下去。
飛馳手疾眼快,一把接住她要摔下去的身子,低頭看到玫瑰滿手的血,不由大駭:“妮娜!傷到哪了?”
玫瑰的聲音裏也滿是驚慌與心疼:“後背,刀傷,快,送醫院!”
飛馳已經抱起她直衝向門外,速度之快,讓彭越等人都沒回過神來。
一室的狼籍和一地哀嚎的人,林嘉瑞走到玫瑰麵前,拉過一條桌布給她擦手上的血跡:“你有沒有受傷?”
玫瑰搖頭:“我沒事,可是妮娜的傷怕是很重——”
“小越,立刻給孟醫生打電話,讓他接應一下。”然後檢查了一下玫瑰,再與大家一起,把包間的情況仔細的看了一遍,把地上的人讓人帶了下去。這一次一定要好好審他們,絕不能容許他們再這樣猖獗下去了。
妮娜趴在床上,背上的傷口很深,縫了針,隻能趴著,這讓她很鬱悶。
頭動來動去,一會兒左臉頰朝上,一會兒右臉頰朝上。
飛馳坐在床邊削蘋果,沒好氣地說:“你就不能消停點嗎?”
他在妮娜的左邊,妮娜正好右臉在上,後腦勺對著他,同樣沒好氣地說:“關你屁事!”
飛馳氣結:“你這樣會扭到傷口的!”
“要你管!”妮娜傷口疼,沒好氣地說。
飛馳咬牙,拿著蘋果走到妮娜的右側:“你不疼嗎?”
“廢話!要不你試試?”
“那你幹嘛還要拿自己的身體去擋刀?怎麼那麼蠢!”
“你才蠢!要是當時你前麵是林嘉瑞,你會不會去擋?”
“會!可是我是男人!”
“跟男人女人有什麼關係?我前麵是玫瑰姐,來不及了,我隻能這樣做!”
飛馳氣結:“你就不能,不能——”
“不能什麼?見死不救?不能!本姑娘做不出那種膽小怕事的事!”
飛馳眉毛都擰到一起了,除了歎氣還能說什麼?
她為姐妹能挺身而出,自己喜歡的不就是她的善良、勇敢、正直嗎?
可是,現在看她這麼重的傷,又豈能不心疼?
“咳!”門口傳來一聲輕咳。
飛馳抬眼望過去,子瑜抱臂站在門口,見他看過來,才緩步走進來。
“飛馳兄,你挺閑啊,居然能在坐得住,在這兒削蘋果。”子瑜調侃道。
飛馳白他一眼,沒作聲。
妮娜趕緊又把臉轉向左邊,以便能看到子瑜。
子瑜拉開被子,看一眼她被纏得嚴實的後背。
飛馳放下蘋果和她就把被子給妮娜蓋嚴了,嘴裏嘀咕:“幹嘛幹嘛,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妮娜好奇,問子瑜:“他什麼意思?”
子瑜笑著看一眼一臉緊張的飛馳:“他這是在提醒我,你長大了,我這個哥哥該下崗了。”
“下崗,下哪兒去?”
子瑜搖頭,問飛馳:“你到底看上她哪兒了?跟塊木頭似的。”
飛馳的目光不自在的別了過去。
“你們在說什麼?”妮娜有點摸不著頭腦。
“我問他你是不是傻,居然拿自己的身體去擋刀。”子瑜轉移了話題。
妮娜急道:“你是不知道當時有多危險!如果我不擋,這刀就要砍到玫瑰姐了。”
“你為什麼不承認就是自己學藝不精呢?”子瑜可不買帳。
“喂,子瑜,你就少說兩句吧,她都傷成這樣了。”飛馳不願意了。
“怎麼?我說說她你都心疼?”子瑜似笑非笑的看著飛馳。
飛馳不理他,把一片蘋果放到妮娜唇邊,妮娜正有些口渴,張嘴便吃了。
子瑜搖頭歎息。
飛馳軟聲對妮娜說:“別理他,這次你求了玫瑰姐,大家都感謝你!”
妮娜翻白眼:“不要,不要,我還是承認自己學藝不精吧。”
飛馳臉色僵住,子瑜卻笑不可扼。
“飛馳,要不然這裏我盯著,你先去處理一下你的事?”
飛馳看了看手中已經喂了一半的蘋果。
子瑜道:“不知道口供錄到什麼程度了。”
妮娜開口:“我不吃蘋果了,你去給我問問那幾個小賊,他們都是從哪兒蹦出來的,給我留著活口,等姑奶奶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飛馳想了想,心中也著實惦記著後續的事,從送妮娜進醫院到現在,他還沒離開過呢。
於是看向子瑜:“那你必須留在這裏,她身邊不能離開人!”
子瑜咧嘴:“妮娜可是我們家的人,你不要搞錯哦。”
對於他的調侃,飛馳故作聽不見。放下蘋果,起身離開,臨走不放心地說:“妮娜,你不要扭來扭去的,我晚上就過來看你。”
說完三步一回頭的走了。
子瑜坐到了妮娜的左邊,妮娜有氣無力地說:“你不覺得俞飛馳有些奇怪嗎?”
子瑜抬眉:“哦?怎麼了?哪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