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國翔輕而易舉的看出來妹妹的想法,心裏有種詭異的柔軟在浮動,和對媽媽的關心和在意不同,那種就像是有隻幼貓明明渾身沾水不舒服極了,卻還顧及著主人,既憋屈又可憐的樣子。
而且......這個小小一個人穿著額他的外套,乖巧地抬著發光的小臉看著自己,簡直讓人......
他借著摸鼻子掩飾上揚的嘴角,隨後手輕輕地覆蓋在陳飛靈的頭頂揉了揉——簡直讓人想揉一把。
“去吧。”
又被蒙頭揉了一把,陳飛靈笨拙地隔著厚重的袖子捂著頭,看著朝庭院遠處走去的便宜哥哥,男生的背影有種青澀少年和穩重成熟感的混合,第一次令她有種原來這就是有哥哥的感覺。
總覺得便宜哥哥沒那麼討厭了。
衝動之下跑出來的陳飛靈,站在山間的公路上在發呆。
忘了老宅距離市中心還遠著呢,而且這附近都屬於別墅區,沒有公交車的線路,今天因為家裏客人眾多,兩名司機早就被陳伯安排去接送客人了。
車庫裏有車子,可是沒人來開啊!
陳飛靈想,她可能就在客廳裏被那群人的視線弄的大腦發熱,使著性子就想跑出來,卻忘了,沒有人送她。
要是被爸爸知道她偷偷跑出來,應該會生氣吧。
畢竟,現在家裏這麼多客人,確實不禮貌。
陳飛靈用手機叫車,發現因為老宅太遠,距離最近的定位上車點都在1公裏之外,她想了想,1公裏好想也不是很遠的樣子,走一段又無妨。
可當陳飛靈走了五分鍾後,她累了,覺得自己想的太天真了。
平常體育課跑步都弱的一逼的人,到底哪來的自信認為自己可以走的完這1公裏的。
主要,太累了,而且這衣服......太大了!!!
陳飛靈隔著棉想讓自己的手露出來,卻因為棉服過大,再加上手指隔著棉服不方便弄了半天都沒抽出來。
就在陳飛靈在艱苦奮鬥的時候,一輛車忽然在她麵前停下,車輪帶起的風揚起了地上的塵土,她躲避不及,眼裏立馬泛濫出生理性的淚水,視線變得模糊,難受的直跺腳。
“飛靈——”原本正常的聲音在 看到陳飛靈的淚水後,瞬間變得短促又緊張,“飛靈,你怎麼哭了,為什麼一個人在這裏,是有人欺負你了嗎?”
應安和問得又快又急,無措地雙手不敢搭在少女身上,眼裏猛地竄起憤怒的火焰,似乎隻要陳飛靈的一句話,他就會像個騎士一般揪出欺負她的人,給予教訓。
難道是陳飛靈的後媽欺負了她了。
也是了,資料上的調查都隻是表麵不一定可信,說是老實又顧家,和陳伯伯相交多年,指不定都是偽裝的,其實並不是個好女人。
再說陳家那麼富貴,那女人又帶著個兒子,眼紅財產想著擠掉原聲家庭的孩子好侵占著別人的家產也不是沒有的。
這在豪門世家之間多的是,那些小三上位的女人都何況如此,更何況這個半路上位後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