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這次來中國的目的很簡單,把戚與寒帶回M國去。
艾伯家族本就貴族流傳出身,性格浪蕩又愛玩,做事更是隨性所為,視法律無物,讓他待在中國這樣一個嚴謹有法規秩序的國家裏,著實束手束腳,連晚上喝酒都不痛快,更別提女人了。
這讓他無比迫切的想盡快回M國,對於戚與寒這個沒有半點感情的兒子態度更加惡劣。
那種為看不起來,但我又必須帶走你的模樣,叫人實在不解。
戚母就是如此......
戚母因為艾伯的突如其來,再加上記起年輕時受過的傷,吃過的苦,精神氣力一點點弱下去,身體也就自然倒下去。
她原本以為艾伯是忽然浪子回頭,知道自己在外麵有一個兒子後,起了做父親的心,想要把兒子接回去好好教養。
她本想著,要是艾伯能夠對戚與寒好的話,她不會去阻止幹預兒子的想法,畢竟,兒子跟著她一直都在吃苦,要是能夠跟著親身的父親一起,擁有更好的資源,學習更多的東西,對他的未來也好。
因此就算戚與寒決定放棄她,跟著艾伯去國外,戚母也無怨無悔。
戚母知道艾伯對她沒有那個心思,也不會提出帶她一起回去M國,就算艾伯提出了,戚母也不會想去的,那對於她來說是個無比痛苦的地方,她一步都不想再踏進去,所以在考慮這些的時候,她很清楚的把自己放在外麵,並沒有過任何的幻想,覺得那個花心了一輩子的男人,會將她一起帶走。
可是,艾伯的態度惡劣又不耐煩,那模樣完全沒有一個想要做好父親的模樣,反倒像是勉強自己從垃圾場撿一個還能用的垃圾回去。
既然這麼嫌棄兒子,那又為什麼千裏迢迢的來到中國,要帶走兒子呢???
戚母不懂,也不理解,她不知道那些彎彎繞繞的事情,隻是原本打算讓戚與寒跟著艾伯去M國的火熱的心,涼了幾分,品出點不對勁的味道。
“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咳咳咳......”戚母低頭咳嗽了幾聲,蒼白無力的臉上還掛著濃濃的擔憂。
戚與寒拿著湯勺的指頭緊了緊,不說話,把湯遞過去讓她又喝了兩口。
半晌,他才開口,“不管他怎麼想的,你也別跟他起衝突,躲在房間內別出來就好。”
戚母壓住喉嚨裏的悶咳,吃力地說話,“他對你一點都不在意,我怎麼能不著急不生氣......咳咳咳”她低頭又是一陣咳嗽後,猛地抓住戚與寒的手,“兒子,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你實話說出來。”
戚與寒目光清淡,不言不語。
這是在艾伯來了之後,母子兩第一次就這件事攤開問出來。
戚與寒是接到電話後急匆匆趕回來的,艾伯又來家裏鬧,隻不過戚與寒去上學了,戚母開門接待了他。
這兩位昔日的情侶如今已經變成另一副的一樣,男的冷漠輕視,女的警惕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