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突然伸手,用上了不小的力氣朝陳陽推去。
陳陽忽然邁腿朝前麵走,男子一掌推出去沒有著力點,躥出去兩步才停下。
當他穩住身體抬頭時,看到了陳陽回頭時臉上的譏笑。
“徐林,你這是在幹啥?能不能好好走路?”帶隊的一直在後麵看著他走回來的鬼樣子,不爽了他一路。
“沒,沒什麼。就是昨晚沒睡好,也沒吃早飯感覺有點提不起勁兒。”不然我難道要說自己出手想推人家,結果把自己差點弄摔跤了嗎?
這個叫陳陽的家夥一直都表現得那麼自然,要不是那一抹譏笑,自己都差點相信是因為巧合了。
“你這家夥,昨晚又不輪值,怎麼還是安排不明白自己。”
進了大門,裏麵是一個大院子,正前方屋簷下的空地上,擺著一張桌子,上麵坐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
老者的右邊側前方的位置安放著一張小桌子,一個中年男子執著筆端坐在那裏。
左右兩邊,各自坐著三位頭發全白的老頭兒。
屋簷石台階下麵地上躺著昨天那個傷患,還有一個夫人裝扮的熱人躺在一邊,十來個人跪在後麵的正中間。
陳陽看到其中有幾個是昨天跪在自家門口的傷患家屬,徐三也在。
另外一個是之前自己出手醫治過的人,還有兩個是不認識的。
至於躺著的那個婦人,此時的角度剛好看不到她的臉。
不過陳陽看到那個那身衣裳,也能猜到是自稱傷患母親的婦人。
這群人的兩邊分別站著一排壯漢,衣著跟去帶自己回來的人一模一樣。
看來這些都是徐氏核心人員,和負責他們安危的家丁了。
不同的是去找自己的人都帶著武器,這些人卻跟衙門公堂上的衙役一般,全部都拿著木板子,規規矩矩的站在兩邊。
之前也不知道這些人在幹什麼,看到陳陽進來,全都沒了動靜。
陳陽走進去之後站在院子中間,沒有主動開口,也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
“大膽,還不跪下!”站在最末端、最靠近陳陽的家丁突然喊道。
把跪在地上的人嚇得渾身發抖。
屋簷下坐著的老頭,在陳陽進來的時候打量了他兩眼,便不再看院子裏的一幫人,一個個都老神在在的捋著胡子,擺足了姿態。
陳陽沒有動。
“我不是你徐家人,也沒有姓徐的老祖宗,為何要跪?”
“大膽!……”
“嗯,我膽子向來都大!”
見自己話還沒說完,就被陳陽接了過去,那家丁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你在我徐氏部落生活,就應該接受我們部落的規矩。”剛才傻木楞登的徐林,此時腦子還比較好用,說得有理有據的。
“我在這裏生活,一直規規矩矩,從來沒做出過越矩之事。請問我哪裏沒有遵守規矩了?”
“你沒有下跪!”
“哦?我沒下跪就是破壞了你徐氏部落的規矩?我陳陽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先祖。請問現在我要跪的是哪一類?
你不說明白,我也說服不了自己,怎麼跪得下去?”陳陽平靜的反問到。
今天族裏輩分老的都在這裏,也是徐氏部落最核心的幾位話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