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他……”孟離磕巴半天，像是閃了舌頭。
八穀目不轉睛地盯著翩然起舞的葉玦，一臉的癡相：“葉長老，真好看啊……”
孟離走到八穀身邊：“喂，小傻子，我師尊第一次喝酒，估計沒人知道他喝完了就會變成這樣。等他酒醒了，你可千萬別把這事跟他說，聽見沒有。”
“啊……”八穀還沉浸在葉玦優美的舞姿中，完全沒聽見孟離在說什麼。
孟離一巴掌抽在八穀的後腦勺上：“笨蛋！聽見沒有！”
“哎喲！”八穀委屈地抱著頭，“聽見了，聽見了……唔，師尊你再說一遍？”
“……”
孟離簡直想把八穀的腦袋敲開，看看裏麵是不是塞的都是些棉花棒槌。
“師尊喝多了跳舞這事不許說出去！跟誰都不行！”
“哦哦！我不說，打死我都不說！”
他把劍遞給孟離：“師尊，酒店老板說，不給換酒。”
孟離看了一眼劍，又看了一眼八穀無辜的大眼睛，感到心中有一萬隻土撥鼠在尖叫。
“我叫你拿劍去當鋪啊！誰讓你直接去酒店了！人家拿你的劍幹嘛？砍耗子嗎？！”
“……哦，那我再去當鋪……”
“哎，行了行了，別去了。”孟離揪著八穀的領子，一把把他抓回來。
“不喝了嗎？”
“還喝什麼呀？你看他那個樣子。”
兩個人同時轉頭去看旋轉跳躍的葉玦。
八穀看得眼睛酸脹，揉著眼睛道：“那我去煮一碗醒酒湯來吧。”
“哎哎，先別忙。”孟離一臉壞笑著拉住八穀，“他跳得那麼好看，你就不想再多看兩眼？天樞仙君葉少微對月起舞，這要是放平常，你花多少錢也看不見啊。”
“哦哦！那我再看一會兒……”
孟離看著葉玦那翩翩衣袖，突然覺得，在這個世界雖然能飛、能使用超能力，但是沒有照相機可太遺憾了。
等到葉玦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覺得頭疼欲裂，看什麼東西都跟透過一層水簾似的，不甚真切。
而在那不甚真切的影子裏，他發現頭頂有紫微垣星盤在幽幽閃爍。
這是……阿離的房間？
他扶著額頭坐起身，看見桌子上還放著那尊金獸。嫋嫋紫煙從裏麵升起來，是紫藤蘿的香氣。
他心中一動。
這金獸，她還留著，香也沒有換。是習慣嗎？還是別的什麼。
應該是習慣吧。
房間裏沒有別人，窗外除了偶爾幾聲鳥鳴，也頗為寂靜。陽光燦爛地照著，暖氣透過窗縫流進屋子裏。
在這寂靜裏，他努力回想著昨晚的事情。他記得當時身邊放著兩個壇子。他記得孟離跟他為了師徒情誼幹杯。他記得自己端起酒盞，洛神舞的香氣醉人心魄。
然後呢……
都說酒後失言，我會不會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或者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他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發現衣服好模好樣地穿著，領子也板板整整的，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
是直接睡著了嗎？
他努力往前回想，想起自己曾驚惶失態，伏在孟離的肩頭。她身上淡淡的青草氣息讓他魂不守舍，她胸前的溫軟纏綿讓他幾欲發狂。她的脖子白而細膩，上麵有一層細小的絨毛，像新鮮的桃子，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咬上去會是什麼感覺呢。
就這樣想著，他忽然感到自己的身體裏，有一股洪流在湧動，一種奇妙的感覺在小腹處縈繞。
“師尊，師尊你醒了嗎？”孟離輕輕地敲門。
“……醒了。”
說這話時，他低頭要去整理衣擺，赫然發現自己的小腹下方的衣服，竟然高高聳起，如同一個帳篷。
這、這是怎麼回事？！
“哦，那我進來啦。”
葉玦趕緊拉過被子蓋在腿上。
“師尊，我打了水來，你洗把臉吧。”孟離把水盆放下，帕子遞給葉玦，“你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