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的人,暗中協助薑漣漪,將她準備的偽證做得更完美一些。”
白綾和鐵鞭這兩人都是他殺的沒錯,可他不會讓人查到這個真相。
薑貴妃那邊的偽證越完美,反而越不會讓人相信,等到她真正發難的時候,他再找別的人出來扭轉視線,那便不會有一滴汙水落到他的身上。
至於轉移視線的人……
贏朔目光落在畫著豬的宣紙上,然後在紙上寫下三個字:顧珠珠!
……
觀月湖,正在劃著小船的顧珠珠忽然感覺後頸皮有些發涼。
她白糯如玉的手摸了一下發涼的地方,啥也沒摸到,隻感覺抓了一手寂寞。
顧珠珠攏了攏衣領,蹲坐在小舟上,看看水裏遊來遊去的錦鯉,又瞧了瞧岸上眼睛一眨不眨的宮人。
小舟真的很小,小得隻能夠裝下顧珠珠和顧桑兩個人。她們兩個在船上,盯著她們的宮人散落在湖岸上。
這些宮人全方位,無死角的看著她,其“敬業”程度,和當初那些準備蹲守影後秘辛的狗仔有得一拚。
其煩人程度,也和那些無節操的狗仔不相上下。
“陛下派來盯著我的人,他們真的是太盡心了,被這樣盯著,一點兒自由都沒有。我得讓她們以後別這麼盡心才行。”
負責蹲守她的人越懶怠,她搞事兒成功的概率就越大。
顧桑:“小主子,您有主意了?”
魚食從顧珠珠的手上落入湖中,膘肥體壯的魚兒們竟相越出水麵爭食:“現在這些宮人們無時無刻的都盯著我,一是因為衡帝的命令,二是因為盯得好了,能夠得到好處。”
她把手伸進冰冷的湖水中去,一條膽大的錦鯉在她的手上蹭了蹭。
顧珠珠戳了戳錦鯉肥肥的肚子:“一旦香餑餑變成臭饅頭,就會讓原本想靠近它的人躲得遠遠的。
隻要每一次負責盯梢我的人,都會因為我而倒黴受罰,那麼我就會成為皇宮中最讓人避之不及的存在。
秋天的湖水有些冷,手擱在裏頭的時候,感覺骨頭都疼,顧珠珠卻沒有立即把手抽出來。
“小主子,您是準備自黑?”
自黑一詞,顧桑還是從小主子處學會的。
顧珠珠轉過頭,黑亮璀璨的眼睛熠熠生輝:“是的哦。”
她不僅要自黑,還要讓那些意圖不軌接近她的人,跟著一起黑得連用漂白劑都洗不幹淨。
入夜了,顧珠珠還沒下船,冷湖映秋月,夜風撫羅衣。
湖心的涼亭在月夜下,迎來了一位靛藍衣衫的公子。
冷鶴自被招入宮後,隻要有時間,他幾乎每天晚上都會來觀月湖的亭子上編寫藥方,研製新的蠱與毒,湖中的遊魚就是驗證藥效最好的試驗品。
顧珠珠見到他出現後,立即說:“桑姨,把船劃到亭子上去,我要去找冷神醫學習醫術。”
顧桑:“小主子,他一定不會教你。”
“不怕他不教。我啊……隻是想讓人知道,我纏著他學了醫術。這樣,哪天我展現出任何一點兒醫術技能,都會讓有心人覺得是他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