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在殿外穿梭如織，殿宇隨時都被打掃都幹幹淨淨，內務府每天供應者膳食衣物……
隻看表象，會讓人覺得衡皇後還在這宮中住著。
顧珠珠陪贏朔一起仰望著宮殿的牌匾。
旁的牌匾隻有文字，金鳳宮的牌匾卻畫著鳳凰。
鳳凰圖案的金漆應該剛剛翻新過，瞧著就亮眼。
顧珠珠不得不懷疑衡帝腦殼有屎，人都不在這兒，好整這些花裏胡哨的事情，有那個功夫，好好關心一下心上人的兒子不好嗎？
她壓根沒覺得是自己不懂情啊，愛啊，才出現了這樣的認知錯誤。
她這會兒就氣惱大衡帝不配當爹，這樣的冷血父親，活該在幾年後被贏朔廢掉武功，送去看衡皇後跟別的男人秀恩愛……
贏朔看著牌匾上鳳凰破雲，淡聲問：“飛走了的鳳凰，還會重新飛回來嗎？”
顧珠珠應：“爹爹說，與其奢望不切實際的溫暖，不如自己點柴燃火。
贏朔在問衡皇後會不會再回來，顧珠珠懂。
懂，卻還不願意讓他繼續想那個丟棄她的人，所以，還是說一些顛三倒四的話讓他轉移注意力吧。
珠珠認為爹爹這話非常對。你管不了鳳凰飛不飛，但你若是喜歡，那你可以去捉一隻來自己養著。給它一個籠子，它便再也飛不走了。
若是擔心它關在籠子裏不開心，你還可以給它係上一根無形的線，打開籠子讓它飛。這樣，你得到了想要的，它也有自由……”
“你爹怎麼什麼話都跟你說。”贏朔不再看牌匾，隻看顧珠珠。
顧影後將最治愈的笑容掛在臉上：“因為我萌啊……”
“嗯，你萌。”
金鳳宮內殿大門打開，身著龍袍的衡帝走了出來。
所有的人都跪了下去，包括顧珠珠和贏朔。
衡帝將顧珠珠扶起來，卻未給贏朔一個眼神。
贏朔朝著衡帝磕了個頭，自顧的說道：“陛下，您說，若是下民生不如死，衡皇後會否有半點心疼。”
衡帝的打算，被贏朔說出來，他沒多少波動，隻無情的說：“你試試看就知道了。”
顧珠珠將贏朔拉起來，當著皇帝的麵都說：“我不準你瞎瘠薄試，生不如死換來一點兒心疼這種虧本買賣，我二哥五歲的時候都不做。你都十五了，不準犯蠢。
皇叔叔也是，對朔哥哥也太無情了……”
衡皇帝約莫明白為什麼他那聰明的兒子，會帶著顧珠珠一起過來了。
他是過來服軟，亦是前來示威。
贏朔垂著頭，精準的分析著衡帝的想法。
他若是對於太子位被廢一點兒反抗都沒有，衡帝會覺得他在韜光養晦，暗中籌謀，必然會加派眼線盯著他的一舉一動。若是反抗過度，衡帝就會調查他背後有無別的勢力支持，甚至處之後快，
今天這樣就好，他設計，讓相府嫡女為維護他，當麵杠衡帝。
他反抗了，但這樣的反抗，對衡帝來說無關痛癢。
今兒之後，衡帝安排在暗中對他的監視，必然會鬆懈不少，這樣，他行動起來，會越加方便。
顧家嫡女，可是好用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