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氣氛溫馨,識趣的眾人自不敢這個時候上前打擾,隻是暗中分析該如何在大衡帝和權相之間平衡……
眾目睽睽,顧珠珠和父母也不敢商討秘密事,他們就是說著家常話。
宮宴正式開場後,顧珠珠坐在父母中間,笑樂樂的參加完了一整場宴會。
宴會結束後,顧夫人將一把可以收縮的軟刀,纏在了顧珠珠的腕上:“乖乖,這是先帝賜給娘親的軟刀,你可佩戴出現在任何場合。”
皇宮中處處有限製,在皇帝跟前,太皇太後跟前都不可以佩戴利器。顧夫人給的這把軟刀是例外。
知道女兒睿智,也明白她如今有了新的靠山,甚至清楚衡帝不會要她的命,顧夫人還是提防著萬一。
萬一呢?
萬一有什麼意外……
“娘的心肝肝,若是情況必要,你直接抽刀懟人,出了事,娘給你扛著。”
說出來了,到底還是把最擔心和最關心的話,都說出來了。
顧珠珠親了親她的娘:“珠珠會的。”
她若說不會,娘也不會放心。
顧溫則用大掌碰了一下顧珠珠的後腦勺:“爹還是那句話,你勝過一切權勢。”
“好爹爹,女兒覺得人有時候貪心點更好。女兒的安全要有,權勢也得要有!”
顧溫:“很好,不愧是我女兒。”
前來參加宴會的人慢慢走得沒幾個了,顧相夫婦也不便繼續久留。
他們和顧珠珠分別的時候,兩人都在不斷的回頭。
顧珠珠站在原地,始終笑著,看著她兩世以來最重要的家人。
一雙枯白纖弱的手,從顧珠珠的頭上抽走一根花繩。
夢黃粱將那根花繩綁在了自己的頭發上:“小珠珠,下個月初九前,盡量離開皇宮。”
顧珠珠:“梁叔叔的提醒,珠珠記著了。就是……梁叔叔,您上次說,您接的單子很大,是不是騙珠珠的啊?”
白衣如鬼的男人,現在身上有著濃厚的牡丹香,但那香氣之下,卻隱匿著新鮮的血腥。
“我,騙你?”夢黃粱一臉莫名。
顧珠珠:“我嗅到了你身上的氣息,你應該是完成了入宮的任務,您在太皇太後的壽誕上營了殺業,宮中卻沒一點兒動靜。這也就證明,您出手解決的人在宮中毫無份量。
您的這個單子,如何還能算大單?”
夢黃粱睨了她一眼:“小珠珠,換了花招引我說出訂單的消息,不起作用。小不點知道得太多,容易長不高。”
“梁叔叔,能不能長高,看的是骨骼和營養等等……和知道的多少,沒有關係。”
顧珠珠就想看看能不能試探出點消息,結果很明顯,夢黃粱戒備得很嚴實。
“嗯,沒關係。”
南天際發出一道微弱的綠光,夢黃粱拿出一個帶著花香的荷包:“小珠珠,把這個荷包戴在身上,或者讓你家變變一直留在宮中。”
顧珠珠的掌珠殿,這段時間跟掏了蠱蟲窟一樣,天天都有無數蠱蟲光顧。
她雖然不怕那些玩意,但清理起來也很麻煩啊。
夢黃粱給她的香包挺好,戴在身上,她所在的十裏之內,普通蠱蟲不得近身。
上次他拿了她一個不值錢的荷包,現在還一個價值連城的荷包……夢黃粱難不成是真的想將來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