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的業務能力,珠珠一百個放心。”
夢黃粱被她的恭維甜了一下,笑著走了。
滿身凶煞之氣的人走後,變變還是軟得跟麵條一樣在顧珠珠的袖兜裏,像是被嚇傻了。
半個時辰後,變變探出頭來:“嘶嘶嘶……”
小主人,下次他出現後,你一定要快點把他趕走啊!他就是天底下所有蠱蟲的克星,變變怕他。
顧珠珠:“莫怕,下次見到他,我就把你藏起來,讓他找不到你。”
“嘶嘶嘶……”
一人一蛟,語言不通,溝通流暢。
……
銀河掛上夜幕,顧珠珠眺望著門口的方向。
三個時辰前,她讓桑姨帶了幾個武功高強的門客去西廠劫人。
十皇子不想讓一甲,二甲兩人活著,她就得保住那兩個人的命。
現在三更已過,這個點,如果事情進展得順利,桑姨該回來了。
她對著門口望了一盞茶的時間,一身夜行衣的顧桑終於出現。
“桑姨,人從宮裏帶出來了嗎?”
“小主子,我們去晚了,屬下去的時候,西廠關押著一甲,二甲的牢房已空。”
顧桑到達西廠牢房的時候,看到的隻有橫死在地上的西廠太監。
有人搶在他們的前頭,將可以指證十皇子的兩個知情人給撈走。
“無礙,料想截胡我們的勢力,存的心思應該和我一樣。”
都應當是將十皇子按下去,最好是能夠趕出衡都。
……
清院西側。
贏朔用冷水將臉上的仙露膏洗去。
如荒野藤蔓般粗糙生長的他,卻有著一身嬌氣的皮囊。
他絕美的臉,因為水的冰冷,讓那膩人的雪膚上滲出濃豔的紅。
屋內帶著禪香的燈火,在仙露膏的瓶子上晃了晃。
“殿下,屬下不辱使命,已經將一甲,二甲從西廠帶出。並依照您的吩咐,將他們二人關押在秋涼殿後山石窟。”
身上還沾著別人血跡的玄衛跪在地上彙報。
“去將你身上的血腥氣洗一洗,佛門之地,別汙了眾神耳目。”
贏朔取了三根線香,控製內力點燃,並朝著屋內的佛像拜了拜。
他將香供在佛龕上。
玄衛不明所以,但也依照吩咐,前去後山的池塘洗了一身血腥氣。
歸來後,他問:“殿下,可需逼宮一甲,二甲,然後再將供詞捎給薑貴妃。”
贏朔在佛龕前擦拭他龍吟劍:“吊著那兩條走狗的命就行,其餘的事情無需做。”
現在將供詞,人證,物證都交給薑貴妃又如何?
薑貴妃拿著這些證據,也奈何不了十皇子。
現在發難,太皇太後必然會保十皇子。
若是不保,皇宮裏的衡帝,就會以徹查真相為借口,親自來雲渺寺盯著太皇太後的一舉一動。
大衡帝親臨,太皇太後又如何方便見六皇叔,並將無召而來的六皇叔送走?
要對十皇子發難,必須得先將六皇叔的事情平定。
龍吟劍被贏朔抬到和眼睛持平的位置,一根發絲落下,在劍鋒上斷裂:“玄衛,讓弑風隊全部換上紅衣衛的衣裳,夜襲三百裏外的六叔近衛。”
玄衛:“不知殿下想造多少傷亡?”
“六皇叔的飛騎衛,個個都是能征善戰的好手,死了可惜,全傷便是。”
贏朔還指著將飛騎衛收為己用,以便將來讓他們替自己沙場征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