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珠珠在夢黃粱那兒下單的時候，支付的隻是宣發的酬勞，但宣發造成的轟動，已經對贏朔奪位產生了助力。
夢黃粱那無德商人，居然在效力參生之初，就這麼快來要債。
她都還沒提前讓贏朔有個心理準備。
“朔從未在攝神樓下任何訂單，為何會有尾款？”
贏朔發出疑慮的時候，眼睛攝住顧珠珠。
顧珠珠手指摳著一旁的茶幾，恨不得將頭埋進茶幾裏：“也……也許是珠珠害了你。
那天我找他下單，梁叔叔問我宣發畫像是為了提高產品銷量，還是為了你收獲名望。
我當時聽不懂他話裏的意思，就隻管了提高銷量的事情。還……還說後者的事情讓他自己找你談。
都是珠珠胡鬧，才讓朔哥哥成了尾款人。”
贏朔蹲下身，用下巴抵住她的頭頂：“珠珠姑娘不必自譴。若是能夠收獲名望，朔支付再多的尾款，都值得。”
“真的嗎？”
“真的，珠珠姑娘。”
……
衡都，最最繁華的街道。
顧家脂粉店人潮都已經造成了擁堵。
貴女們此刻全都放下了矜持，你推我一下，我攘你一下。
“這最新調出來的一百瓶仙露膏，我全要！誰跟我搶朔公子同款，我跟誰玩命。”
“店家都說了，每人限購一瓶。王嫡女耳朵聾成這樣，用了朔公子的同款，也入不了朔公子的眼。”
“吵，吵，吵！吵架隻會耽誤我搶購的步伐，翠翠，桃桃，快，幫我把兩邊的人撥開。新製出的仙露膏都還剩最後一瓶了，我必須要搶到。”
“哦豁，才一盞茶的時間都沒到，又清空了。隻有再等下一波上架。”
“朔公子這般天人模樣，又心懷百姓疾苦的人，就該往更高的位置上坐一坐。待回家，我要告訴家父，家兄，讓他們在朝中多多替朔公子說話。
待到他再恢複尊貴身份，我便自請入宮，成為他女人中的一員。”
“周嫡女，你不是說，你這輩子哪怕死，哪怕是從懸崖上跳下去，也不成為皇家妻嗎？現在這樣想，你的臉不痛啊？”
“臉痛又如何？不能成為朔公子的女人，我還心痛呢。”
……
顧珠珠和贏朔從這些吵雜的爭論，哄搶聲中，聽到了這些有益的言論。
顧珠珠隻覺得這波宣傳，值翻了。
贏朔也很滿意現在的局麵。
他從不覺得，靠女子迂回登頂有什麼丟人，隻要能一掌九界十重天，靠什麼都行。
“小哥哥，你看，你幫珠珠賺了好多好多的銀子。”
顧珠珠手中拿著仙露膏到目前為止的收益賬冊，眼睛都笑沒了。
“珠珠姑娘，你也幫朔贏得了好多支持。”
兩人正你恭維我一句，我捧你一腳，脂粉店的門口行來一輛華蓋寶車。
寶車乃是王侯規製，車裏的坐著的人，身份必然尊貴。
遮擋得嚴嚴實實的馬車裏，一個身穿大紅衣裳，姿容壓桃李的名門貴女捧著一幅畫像，眼裏帶著女兒家看夫郞的情誼。
“父親，女兒覺著這位朔公子極好，女兒想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