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黃粱已經將顧珠珠拉到了梳妝台,摁在了長椅上。
紅綢將顧珠珠一圈一圈的纏起來。
小姑娘氣得眼睛泛紅,眼睛裏將落卻未曾落下的眼淚萬分好看:“梁叔叔,我求您當個人吧。”
“珠珠哭給為夫看看,為夫就暫時當一當人。”
哭就哭!
大影後隨時隨地都能哭出來。
眼淚沾滿了她的糯白的臉,夢黃粱將幹涸起皮的唇靠過去,用她的眼淚潤他的唇。
“夫人哭起來好美,為夫真想你天天哭。”
夢黃粱緩慢的解著她身上的紅綢,身上的氣質瞧著更加瘋癲。
“梁叔叔,珠珠一直有個疑問。”
顧影後說哭就哭,說收就收:“您的癖好雖然病態,但你需要什麼樣的小姑娘沒有?為什麼要跟我死磕呢?
我對您,有什麼獨特的意義嗎?”
您老人家再磕下去,牙都給你崩掉。
夢黃粱:“一見到你,叔叔的血和心都活了,這就是你對於我的意義。”
這樣的二十一世紀土味情話,完全解釋不了他的行為。
顧珠珠將之前在雅間裏搜刮打包好的東西,背在了肩膀上:“叔叔,聽您說這些話,珠珠的心快變成死灰了,為了讓死灰盡快複燃,珠珠就先滾了哦。”
剛剛她腦子是被驢踢了,才會覺得夢黃粱能坦白。
夢黃粱:“走出去就行,不用滾。”
他放卷了她財物的小仙女離開,往香爐的死灰中加了一團烈火。
死灰複燃,火焰升得老高。
隨後,香爐融化。
男人消瘦的股指沾了點融化的鐵水:“小媳婦,叔叔會讓你知道,隻要火焰的溫度夠高,不僅死灰能複燃,裝灰的爐子也能燃。”
……
攝神樓外,贏朔一直等著顧珠珠。
一盞茶,半個時辰,一炷香,一個半時辰……
他等待的時間,漫長到他的耐心都要耗光。
怎麼還不出來?
烏雲壓下,臉上傳來一片涼意。
衡都,下大雪了。
贏朔立在雪中,繼續等待。
夢黃粱在和顧小狐狸說些什麼?
瘋比煉獄護法,可對那過分精致的小丫頭動了手腳?
夢黃粱可會違背煉獄保守客戶秘密的原則,將自己出賣小狐狸的契約說出?
嗜血暴戾的情緒,席卷如今夜的狂風暴雪。
“朔哥哥,你怎麼站在雪中?”
他聽見了,聽見了顧嫡女一如既往關切的聲音。
嗜血狠厲的因子平定,他抖落身上的雪花:“朔有錯,理當先自行責罰,再讓你處置。”
“朔哥哥哪兒錯了?”
顧珠珠將搜刮來的一把金傘打開,跑過去,將傘柄放在他手上。
“朔因為畏懼夢黃粱的威脅,將你一個人丟給了他,沒有保護好你。”
所謂倒打一耙,就是他這樣。
“爹爹曾說過,聰明的人知道量力而行。明知道做不到的事情,就要及時規避。
梁叔叔如今至少是準神級武者,小哥哥你的武功卻堪堪隻能自保。你違背他的意思,肯定沒有好果子。
小哥哥你隻是看清了形勢而已。你如今順從他的意思,不過是順勢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