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大多數都在說顧珠珠的不好,倒是有一股清流說了一句大實話。
“眾位姐姐,顧家嫡女再不好,人家也是在朔公子被所有人打壓排擠的時候幫過他。
你們呢?在他最困難的時候,一個個對他避之如蛇蠍。在見過他容貌,知曉他又有複起之望後,一個個的這才跟嗅到了屎的蟑螂一樣過去,你們又算什麼好東西?”
這股清流懟的這番話,被從品賢宮路過的顧珠珠聽見。
顧珠珠覺著,懟人的姐姐甚合她胃口,待徑河公主的事了,她定要把這位姐姐拉到她家去好好相談相談。
現在,還是先不去和那一堆貴女們紮堆比較好。
她掏了下耳朵,後知後覺的想到一件事。
她的五感,以及體魄好像都勝過了從前。
這種變化,應該是夢黃粱給她輸送過內力之後開始。
梁叔叔他……梁叔叔對她,真的是好得有些反常。
顧珠珠的走神,持續到徑河宮的時候就停止。
顧珠珠從贏朔背上下來,跟宮門口的太監說:“徑河公主在嗎?我要見她。”
太監諂媚的對她說:“顧嫡女,最近想見公主的人太多,公主為了回避這些人,故而沒在徑河宮裏。
但她說了,若是您來拜見,讓奴才好好的將您帶去見她。”
“那你還不快點帶路!”顧珠珠趾高氣昂。
太監立即傳喚來了一頂轎攆,對他們說:“二位,請。”
顧珠珠和贏朔並肩坐進了狹小的轎子中。
他們肩靠著肩,腳挨著腳。
顧珠珠戳了一下旁邊的木桌,故作驚訝:“朔哥哥,你瞧,這桌子都缺了一個角,徑河公主怎麼還用?她是不是表麵風光,其實她的封地已經窮得揭不開鍋啊?”
“徑河公主的封地很富庶,她更是家財萬貫,財富成山。朔認為,她還用著這些舊物,必是因為還惦記著用過這些東西的人。”
他們贏家這些癡情種,一個個的全都如此無用。
人留不住,隻知道將心悅之人的東西留下。
而他自己,永遠不會步他們的後塵。
要麼,把人永遠留在自己身邊,要麼,就將這個人存在的所有痕跡全部抹除。
他看著顧家小狐狸,眼底一片詭暗。
小轎子被抬到了絡水台。
顧珠珠和小哥哥一起下轎。
下轎後,顧珠珠手中雙劍揮舞,先將剛剛坐過的轎子砍得七零八落,然後將其踢進洛水湖裏。
湖麵有人踏水而來,衣袖揮灑間,將所有零碎的轎子全部放回岸上:“顧侄女,此轎可是你娘親的財產,將其毀了,頗有些不孝了。”
顧珠珠靠水而戰,拿著雙劍的她氣溢山河:“我娘親說過,她所有的一切財物,我都有權處理。毀個轎子罷了,她還能生我氣?”
小姑娘身上穿的衣服款式,頭上的發髻,手拿雙劍的樣子,還有那年少輕狂的姿態,真的好像是記憶中的絡絡走了出來。
徑河公主的眼神變得癲狂又沉迷。
她忍不住要把曾經對絡絡的想法,轉移到小替身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