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收到宮中傳來的飛鴿,收到了很多不好的消息。”
顧珠珠的確不開心,而且這份不開心,不是開導兩句就能解決。
顧珠珠和夢黃粱一起在沙灘上走著,他們一大一小的兩個腳印在沙灘上落下。
沙蠍停在他們的腳印下,揮舞著鉗子,曬著深秋的太陽。
“老祖宗剔除了我家安排在皇宮裏近四成的探子,朔帝將我五哥安排在夢純那白蓮花身邊貼身保護。”
這兩個消息,全是讓她頭疼的訊息。
夢黃粱將身上的白衣褪下來,然後鋪在沙灘上:“小夫人,皇宮那群死探,原本就是一些早該喪命的人。你用名貴的藥材,最好的待遇養著他們。他們為你死了,你還給他們收斂了屍骨,你不要因為他們的死負罪。
至於你五哥,也不是蠢貨,他肯定也知道夢純是白蓮花,所以他不會主動去招惹。
死探沒了,為夫協助你再安排人進宮。你五哥哥,咱們想個辦法,讓他有理由不能再進宮當差就是。”
“梁叔叔,夢純這女人,讓我有種她很難纏,很難纏的預感。”
當初徑河公主還在皇宮之時,顧珠珠都沒那麼怕她。
“她如今有了贏朔的孩子,深得朔帝和老祖宗的寵,是很難纏。”
夢黃粱知曉很多皇宮內幕,但為了讓小夫人和贏朔徹底分道揚鑣,他將那些信息全都攔截著,沒讓人告訴她。
比如,朔帝其實沒有動後宮的任何一個女人,碰那些女人的隻是替身這事,他就沒有讓旁人知道。
河潭上擱淺了一條魚,那條魚腮幫一張一合,極盡全力的想活下去。
顧珠珠便用腰間的軟劍幫了它一下,將它推回了水中。
“我希望夢純不要設計我家五哥,否則我就要和新朝最受寵的妃子杠上。”
贏朔到時若是護著夢純,她就等於和贏朔為敵。
好難啊。
金船上綁著的繩子動了一下,夢黃粱讓顧珠珠坐下,他則去將繩子拉起來。
繩子下方吊著一個籠子,籠子裏裝滿了龍蝦。
他直接在金船上將小龍蝦做好,讓顧珠珠過去吃。
太陽沉入河底,月光從水麵升起。
一天的時間,就這樣過去。
大衡六十七年,十月二十九。
顧家五少抱了一個渾身染血的姑娘回了府,並且親力親為的照顧起來。
顧珠珠聽見後,跑到顧五少的院子,往他的榻上看了一眼。
那姑娘穿著宮女的衣服,臉上沒有任何脂粉,卻好看得讓人心疼。
“五哥哥,我們家是不是要添丁進口了?我需不需要再多準備三百億改變值,好將來帶著五嫂嫂一起離開?”
顧五少曾經比城牆皮還厚的臉,紅得冒煙:“九妹妹,別當著她的麵亂說。我們隻是在宮裏認識的朋友。”
“她怎麼受傷的啊?”
顧五少:“依依在禦花園澆花的時候,碰到了陛下和麗妃。陛下多看了依依一眼,麗妃在陛下走後,就隨便給她安了個罪名,將她送去了刑房。我趕過去,將她帶出來的時候,她的鼻子都快不能出氣了。”
顧珠珠記下了他的話,第二天親自去了一趟皇宮。
她確認了那叫依依的宮中女子,沒有和任何勢力有牽連。也順便,重新調派了一下皇宮中的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