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時悠換完衣服,卸完妝,再次回到演出現場的時候,節目類活動已經結束。
她在人群中不停地尋找,再也沒有看到方時遠。
拿出手機撥通方時遠的電話,響了許久都沒有人接。最後隻能發了一條信息:“看到消息,速給姐姐回電話。”
方時悠百無聊賴地走在辰星廣場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很多人還沒有把漢服換下,三五成群地穿梭在現代化的建築之間,有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
“方時悠!”有人喊她的名字。
方時悠聞聲回頭,見到一個陌生的男子,衣著光鮮,樣貌出眾,然而眼中神色輕佻,給人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方時悠忽然就想到一個詞“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你好,你找我有事?”方時悠出於禮貌問道。
“有人在等著方小姐救命,方小姐可否賞臉走一趟?”男子眉毛輕挑,狹長的鳳眸看起來放浪不羈。
“你是誰?”方時悠生出了警惕心,她自認沒有得罪什麼人。
男子露齒一笑,看起來更加邪魅:“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劉司奇,葉靳風的朋友。”
聽到葉靳風的名字,方時悠先是微微愣了一下,剛才見到他的時候,他分明好好的,並沒有頭痛的跡象啊!難道這一會兒的功夫,他又犯病了?
“他偏頭痛犯了?”方時悠抬眸,正色望著劉司奇。
劉司奇點頭,做了個請的姿勢。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剛剛欠下的恩情這麼快就能還,也是好事。隻是她並沒有帶針包,看來隻能先去看看情況再說。
辰星酒店,A市五星級酒店。
方時悠跟在劉司奇身後,一直到了頂層。
頂層是一個大露台,布置著各種娛樂設施。劉司奇走到一張台球桌前,拿起球杆,對著擺好的球開了一杆,各色球在台麵上亂蹦。
方時悠雖然不懂台球,可劉司奇開的那一杆,除了蠻力之外,沒有任何技巧可言。
“他在裏麵,你進去吧!”劉司奇開了一杆之後就把球杆往台球案上一扔,手指一揚,指著露台上最靠左邊的一個房間說,“我會一直在這裏,需要什麼盡管開口!”
方時悠點了點頭,輕輕推開門走進房間。
房間陳設的奢華程度顛覆了她的認知。純歐式設計,看起來簡潔,每一處設計都別有洞天。每一個物件都能看出不菲的價值來。
她並沒有駐足觀賞,直接朝臥房走去。
門虛掩著,方時悠輕輕一推,便看到躺在床上的修長身形。盡管隔的很遠,她還是看到了他蒼白的容顏和額上滲出的汗珠。
怎麼會這麼頻繁的發作呢?
“你還好嗎?”方時悠走到床邊,試探著問。
“疼……”葉靳風眼睛都沒睜,眉頭緊皺,手掌抓著頭發,低沉的聲音充滿痛苦。
方時悠搬了張椅子放在床邊,將他的手從他頭上拿開,聲音柔柔的:“我沒有帶針,先給你做一遍推拿,看能不能緩解一些。”
“讓司奇去買針!”葉靳風睜開了眼睛,眼中一片猩紅。
方時悠嗯了一聲,果斷朝門外跑去,她怎麼忘了,門外還有個壯勞力可以差遣。
出了門,見劉司奇拿著球杆百無聊賴地比劃,卻並不下杆。看到方時悠出來就放下了手中的球杆。
“他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