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問題你就直接問唄！這麼目光灼灼地盯著人看是什麼意思？方時悠暗忖，又一次被葉靳風看得低下了頭。
“當我的私人醫生，可以嗎？”一句話說完，葉靳風收回視線，重新靠坐在沙發上等著方時悠回答。
私人醫生四個字讓方時悠愣了愣，看到葉靳風認真的神色她猶豫了片刻說：“我還沒有畢業，你怎麼就這麼相信我能治好你的病？”
葉靳風這種身份地位的人要找什麼樣的醫生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你說呢？”葉靳風星眸帶笑，一副你心知肚明的表情。
“你的偏頭痛我會替你治好的！”方時悠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水，分小口吞咽下去後說，“我還在上學，不可能隨叫隨到，私人醫生恐怕當不了。”
葉靳風好像一早就知道她會拒絕一樣，提前就想好應對的說辭：“你不需要隨叫隨到，我除了偏頭痛之外，身體很健康，所以私人醫生隻是個稱呼而已，你隻需每周替我治療一次就好。”
他這麼一說，方時悠猶豫了，這跟她做兼職好像沒有什麼區別。打掃衛生跟當醫生比起來，她更喜歡後者。
“還有什麼其他條件嗎？”方時悠確認道。
葉靳風從茶幾抽屜裏拿出一個文件袋遞到方時悠麵前：“裏麵是合約，你可以看下，沒有問題的話我們就這麼說定了。”
合約都準備好了？看來這是蓄謀已久的談判。不過她心裏麵還是很疑惑，葉靳風為什麼不去醫院治療偏頭痛呢？
“我還想知道一個問題。”想到這裏方時悠出言相詢。
葉靳風做了個“請”的手勢。
“為什麼不去醫院治療？”
“如果可以選擇，我這輩子都不想把自己的生死交給醫院！”葉靳風整個人瞬間陰沉下來。
方時悠很敏銳的捕捉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恐懼，即便他在全力掩飾，她還是感受到他沉重又悲傷的情緒。
她沒有再問，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心事和秘密，不計後果的剖根問底所看到往往是無法直視的慘痛。
她如此，他應該也是如此。
打開文件袋，取出已經裝訂好的合約，一共兩份，她打開其中一份認真看了起來。
專業，絕對的專業！方時悠見過很多合約，像這麼嚴謹的卻是第一次見。從頭到尾看完後，她發現這合約對她來說特別友好，沒有一條讓她為難的。最讓她震驚的是薪資，按月結算，每個月五萬。
方時悠苦笑了一下，就是治療一個偏頭痛，花這樣的代價值得嗎？
“有問題嗎？”葉靳風見她臉上表情多變，趕忙追問。這份合約他看過很多遍，每一條都是替她考慮。
“這薪資…”方時悠抬眸，明亮的眼睛閃著星光。
“薪資還可以加！”葉靳風又一次打斷她。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變得這麼沉不住氣，生怕她出言拒絕。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還是學生，花這麼多錢你覺得值嗎？”方時悠不是貶低自己，而是她有自知之明。
“這點錢跟我的命比起來微不足道。”
方時悠懂了，葉靳風是在用錢匹配自己的生命價值呢！生命何其可貴，又怎麼可以用錢來衡量呢？
“還有問題嗎？”葉靳風追問。
方時悠搖了搖頭，這麼吸引人的一份合約，她要是還挑刺，就有點不識好歹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