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時悠做夢都想不到早上還活力滿滿的人到了下午就變得深度昏厥。
看著躺在床上,意識全無的葉靳風,方時悠又急又氣。
不過這會她也沒有時間和心情追究事情的原因,打開針包,給葉靳風實施緊急救治。
一枚枚細長的銀針刺在葉靳風頭部各大穴位,如排兵布陣一樣。
由於高度集中精神力的緣故,方時悠額角有細汗泌出,眼看著汗珠就要滑入眼睛,小六眼疾手快地替她擦掉。
方時悠衝她擠出一抹笑,心裏卻一點都不敢鬆懈,葉靳風並沒有要蘇醒的意思。
她替他把過脈,很平穩。可是為什麼還沒有醒過來呢?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方時悠將葉靳風頭部的針移除,轉頭問小五。
小五眼神躲閃,支支吾吾,讓方時悠愈發覺得葉靳風這次昏倒不簡單。
“說吧!”方時悠很嚴肅地看著小五,“你不告訴我原因,我怎麼分析他的病情?”
“老板娘,老板不讓說啊!”小五仍舊有些為難,葉靳風的為人他最了解,他叮囑的事情他隻能照辦。
“說吧,他問起來我替你擔著。”方時悠肯定地說。
小五搓著手掌,偷偷瞄了瞄仍舊睡著的葉靳風,長歎一口氣緩緩說道:“老板娘,事情是這樣的……”
小五說得很慢很細,從葉靳風離開方時悠所住的老舊小區說起。
“老板召開了記者招待會,主要目的就是澄清他跟林家千金林悅然婚約的事情,本來事情進行得很順利,可是……”
小五頓了頓繼續說道:“記者會結束的時候,老板的爸爸,也就是葉氏集團的總裁葉崇民忽然抵達記者會現場。”
“他來做什麼?”方時悠眉頭緊蹙,逐漸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們父子在記者會上起爭執了?”
“老板不接受葉家的安排,不接受林悅然。他爸爸卻對記者說葉家長媳他隻認林悅然。老板要麼娶林悅然,要麼就脫離葉家……”
“脫離葉家?”方時悠不明白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爸爸?居然當著記者的麵說這樣的事情。
“後來呢?”見小五不往下說了,方時悠趕忙追問。
“老板寧願脫離葉家,也不接受他爸爸的安排。兩人就在記者會上斷絕了父子關係……”小五聲音越來越小,他一直在替葉靳風查葉崇民,對他的為人處事很是不屑。
方時悠大致知道事情經過了,她坐在床邊,手指輕輕按上葉靳風頭部穴位,低低的聲音帶上了哭腔:“不是說兩年以後嗎?你這麼著急幹什麼?”
“老板娘,老板什麼時候能醒?”小五帶著濃濃的愧疚感,老板今天帶著他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他們本來以為林家會來鬧,結果卻是葉崇民,一來就咄咄逼人。
在他的言語刺激下,葉靳風忽然抱頭倒地,鬢角青筋冒起,雙目充血。聲嘶力竭地讓他們把所有的人都趕出去。隨後囑咐了一句不要告訴老板娘就昏了過去。
“一會就醒,你放心我不會出賣你的。”方時悠保證道。
“老板娘我不是這個意思。”小五一陣窘迫,“我隻是擔心老板的身體。”
“你們都出去吧!讓他安靜地休息一會。”方時悠擺了擺手,示意房間裏的小五、小六、小七離開。
待房間隻剩下她跟葉靳風的時候,方時悠蓄在眼眶中的淚水才順著眼角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