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是與河老人在雲水閣見麵的日子,一大早李玄河快給陳傳和孤雲鵠布置一些非重要的事,就孤身趕去淩雲棋苑。
玲瓏園雲水閣中,李玄河坐了兩盞茶的時間,河老人始終未露麵,李玄河四麵踅摸了一會,幹脆如老僧禪定般閉上雙眼修身養性。
一小棋童一在側遛看,注意到李玄河渾不在意無人理睬,而盤腿靜坐時,就如旋風般跑離,少頃,不從何處拿了張小小的紙條,輕輕拽了拽李玄河的衣袖,讓他觀閱。
“噢,準備了舟船,載我去青蓮湖淩雲島上的雲水閣,難道那天我會錯了意……”李玄河輕點了下下巴,微笑著讓小童帶。
淩雲棋苑本就是依青蓮湖而建,玲瓏園一觀湖景之地就是棋苑碼頭,一艘精致小型畫舫錨在碼頭近前,李玄河順小童點,悠悠然來到畫舫前。
兩個穿碧綠翠煙衫、散水霧綠色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的秀女子立於舫前,微微欠身,邀李玄河登舫,一道出遊觀覽青蓮湖景。
青蓮湖煙波浩渺,一眼望不到邊,湖中碧綠荷葉天相連,荷豔麗芬芳,的是景色宜人之地。
舫內,李玄河端坐於舊木椅上,聞著幽的檀香,輕酌著由那兩秀女子烹煮的香茶,舫船雖慢,但也不枯燥,時不時,兩女講講身側湖中景致軼事,倒也不覺乏味,不不覺就到了淩雲島。
有感兩女子的親切待,李玄河拿出兩塊神蠶絲點綴的錦帕送予二人,錦帕溢彩,瑩閃爍,一看不是凡物,兩女欣喜異,稱謝。
下舫上島,不遠處出現一唇紅齒白好看的小童,頗為書達禮地迎著李玄河到雲水閣。
這雲水閣與玲瓏園雲水閣頗為相似,就是稍小了些,小童端上一盤水煮生和一盤炒瓜子,請李玄河靜坐片刻,慢慢享用。
可不成想,一耽於閣內,天幾近黃昏,也不見河老人露麵。
“難道是麼地方疏忽了?”李玄河伸了伸腰,看向遠處停靠的畫舫靜著。
“原來如此!”李玄河走出雲水閣,閑逛一般至畫舫前。
隻見一穿著蓑衣帶著鬥笠的老人拿著一釣竿在畫舫前端垂釣,神情十分專注,原在的兩個秀女子,倒是已不去向。
垂釣老人未轉身,緩緩出聲道:“李大人是好心性,竟能幾個時辰淡定不動,老朽如若這樣,肯定要吹胡子瞪眼了。”
“河老人不是也很有耐性嘛,一相隨卻不吐一句話,玄河可是自歎弗如啊!”李玄河淡笑道。
“李大人是譏諷老朽太過於謹慎小心……唉,誰讓老朽得罪的墨玄是個殺伐決的狠角色,不小心點,這把老骨頭就立馬會變成渣。”河老人仿若哀歎道。
“好吧,這算一個我日苦等不介意的說辭。”李玄河挨著河老人坐了下來。
“老朽一輩子都等過來了,倒是不介意多等等,日讓李大人等了一日,怕是口中大方,內心腹誹不已吧!”河老人撂了撂釣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