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不敢去看她,轉過臉痛苦的說道:“我愛你,但是我要成功,你應該知道在現實社會裏不是光有愛就可以生存的,如果沒有麵包,那些所謂的愛都會在柴米油鹽裏慢慢磨去的。”

米佳捂著嘴,不敢相信的搖著頭,現在的張楊和她之前認識的張楊相差太大,她怎麼都不能相信他們是同一個人。

就在這個時候張楊的手機響了,是莫可萱打來的。張楊有些為難的看了看米佳,最終還是走到一旁把電話接起:“萱萱。我馬上過去了……好,我知道了,我會帶你最喜歡的香檳玫瑰過去……還,一會兒見。”他的聲音很溫柔,米佳想起他之前也總是用這樣的語調同自己打電話,那時候她覺得和他通電話就是最快樂的事了,可是現在他用這樣的聲音去對待另一個女人,她卻覺得這是多麼諷刺的事啊。

張楊轉身對上米佳那雙哀怨的大眼,他有說不出的內疚,但是他現在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安慰她了,“對不起,我有事,先走了。”說完不留戀的轉身離去。

米佳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淚不住的劃落她那精致的臉龐。原來他的戒子是為另一個女人準備的,原來他說工作忙都是去和另一個女人一起了,原來他說有事同她講不是想向她求婚,而是分手……

米佳獨自沉寂在傷心和痛苦中,電話卻在這個時候響起,她沒有心情去接,可是看著手機來電是父親的,她並不想讓他為自己擔心,也許父親現在已經到了學校卻找不到她。

擦幹臉上的淚水,吸了吸鼻子,深吸一口氣,她盡量讓自己放鬆,這樣才能不讓父親聽出她的異樣。做好了準備工作,米佳才按下接聽鍵,甜甜的說道:“爸爸,你在那呢?是不是迷路了,我去找你。”她努力的使自己聽上去和平常一樣。

“對不起,我不是你父親,你父親他出了車禍,現在在醫院。”

米佳趕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宣布她的父親已經死亡了,她沒有承受著住這樣的打擊當場暈到在醫院裏。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看見兩個六十幾歲的男人站在她床前,一個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站在靠窗的位置。他們告訴她說她父親是被他們撞的,當時是紅燈,父親由於要趕她的畢業典禮硬是騎著他的老爺自行車闖了紅燈,就這樣與他們的車相撞了。

米佳聽完沒有說一句話,也不哭,整個人平靜的很不正常,許久才說想去看看她父親。

當掀開蓋在父親身上的那被單的時候,看見沒有血色沒有父親的時候,米佳破潰了,這是她唯一的親人啊。米佳知道這事不能怪對方,畢竟闖紅燈才是過錯的一方,她怪自己,要不是為了去參加她的畢業典禮,她的父親也不會如此。她痛哭著,哭到聲音都啞了還是沒有停,最後她被擁進一個寬大又溫暖的懷抱裏,有個聲音告訴她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接下來幾天米佳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父親的喪事也是由那天那幾個在醫院裏的男人舉辦的,辦得很容重,新花挽聯堆了一屋子,認識的不認識的來了許多人,米佳沒有招呼,隻是默默的坐在一旁流著淚。

喪禮過後米佳一直把自己關在家裏,那都不去。羅麗過來陪了她幾天,後來父母逼得緊就回老家了。張楊從那天之後就不曾在見過,聽說在她畢業後沒幾天他娶了那個能讓他少奮鬥三十年的女人。

這天那個車主又來到她家中,是一個很慈祥的老人,他說願意照顧她以後的生活,畢竟這件是他們是有責任的。米佳就這樣聽著,也不說話,現在的她是一無所有了,本來應該是開心的日子,一下全被打碎了一塊一塊的,男友的背叛如果堅強些她可以挺過去,可是親人的背離讓她的世界一下子就崩塌了。

“如果你願意,你可以嫁給我兒子,我們可以給你一個家,我絕對會當你是親生女兒一樣疼你的,以後你也可以叫我爸爸。”老人慈祥的說道。

家,多美好的詞,看著老人慈祥的模樣,米佳像是見到了自己的父親,她願意相信他說的,現在的家好冷清,隻有她一個人,她害怕這樣的孤寂。

“好。”米佳點點頭,答應他的提議。

老人微笑的點點頭,不甚滿意。

婚禮是在一個星期後舉行的,新郎不願意公開這婚事,他們的婚禮進行得很低調,也很秘密,隻有少數的幾個男方家人知道。米佳無所謂,她隻要一個叫做家的地方就可以了,其他都不重要。